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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主题: [转帖]丛飞-———把爱放飞
评论对象: 拓夫 | 2006/10/17 15:26:53
评论言论: --  作者:marner
--  发布时间:2005-6-29 14:17:00

--  倾其所有只为捐资助学―记身患绝症的青年歌手丛飞
“我叫丛飞,是深圳一名普通文艺工作者,也是一名普通义工。我的义工编码是2478。”深圳五星级义工丛飞常常这样介绍自己。

  “2400元可以改变那么多孩子的命运,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丛飞1966年生于辽宁省盘锦市大洼县田台镇。读到初二时,丛飞辍学回家,后进入沈阳音乐学院声乐系学习。1992年毕业后,丛飞先后到广州、深圳谋生。

  11年前,丛飞在四川省成都市参加为失学儿童重返校园的慈善义演。那天,观众席上坐着几百名因家穷而辍学的孩子。他毫不犹豫地将身上所有的现金2400元放进了捐款箱。主持人告诉丛飞说:“你捐出的这笔钱,可以使贫困山区的20个小学生完成两年的学业!”

  “2400元可以改变那么多孩子的命运,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啊!”从那一刻起,他先后20多次赴贵州、湖南、四川、山东等贫困山区举行慈善义演,为当地失学儿童筹集学费。

  演艺圈讲究衣着打扮,但丛飞是衣着比较寒碜的演员,惟一显些档次的就是那套白色演出服。然而,墙上挂着的那些奖状和奖章,证明着这个清贫之家主人的不平凡之处:“深圳百名优秀义工”、“深圳市优秀外地来深建设者奖”、“2004年度深圳十大新闻人物”、“2004年度广东省优秀音乐家”以及共青团中央授予的“中国百名优秀青年志愿者”称号,等等。

  有钱供贫困孩子读书,却没钱还银行的购房贷款,父母叹儿是“傻子”

  2000年,丛飞的父母来到深圳,看过儿子的新房后,心里不禁有些失望:50多平方米的屋子里,除了一台旧钢琴,几乎没有值钱的家当。衣柜关不了门,沙发坐起来吱吱响。

  “儿子现在已经是有名的歌手了,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他们几次问儿子,都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有一天,银行寄来了催交购房贷款的账单,丛飞不得不说出了实话:“我在贫困山区资助着100多个失学孩子和孤儿读书,我刚刚为他们寄完学费,没钱交贷款了。”

  “你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拿什么来供100多个孩子读书?今年的学费交就交了,以后可不要再逞能了。”对于父亲的话,丛飞不能接受:“我已经答应那些孩子,要供他们读到高中或大学毕业。如果我现在不管了,他们就会重新失学!”看着儿子,张万军和老伴气得一个劲地摇头:“这孩子真是个傻子,他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想一想呢?”

  今年14岁的少数民族女孩晏语轻轻就是丛飞4年前在贵州省织金县认下的“女儿”。2001年,丛飞来贵州为希望工程义演并为他所资助的孩子送学费,瘦弱的晏语轻轻引起了丛飞的注意。丛飞抚摸着她的头问:“小姑娘,你的书读得怎么样?”看着丛飞,晏语轻轻流下了泪水:“我爸爸在我生下来不久就不要我了,妈妈在外极少回家,爷爷奶奶交不起学费,大家都说我和没爹没***孤儿差不多。”丛飞一把搂过这个瘦弱的小女孩,鼻子发酸:“孩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我来供你读书。从此,丛飞开始承担她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丛飞6次来织金县捐资助学。织金县官寨乡副乡长徐习文是丛飞在贵州捐资助学的承办人。他介绍说:“来贵州扶贫助弱的单位和个人也不少,但没有谁能像他这样达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他每次来为贫困生送学费,走时不但捐光了几万元甚至十几万元钱,还要向随行的朋友借钱捐,有几次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都脱下来捐了。”

  丛飞自1995年正式资助第一批辍学儿童以来,他已经资助了来自贵州、湖南、四川、云南及山东等地的贫困学生146人。今年,在他做癌症手术前,他又在贵州省织金县认养了32名孤儿和贫困学生,资助的孩子总数达到178个。如今,10年过去了,受丛飞资助、亲切地称他为爸爸的孩子,有的已经大学毕业,有的正在读大学,还剩128个孩子依靠他的资助来继续学业。

  2001年年底,丛飞刚将3000元交到妻子手中,便接到一个贫困山区孩子的电话:“我父母因为两个姐姐的上学问题又吵架了,爸爸不让姐姐再去读书了。您能不能再多给我家一些钱,让姐姐继续读书?”那一年,丛飞已经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花去了十几万元,而交到妻子手中养家糊口的钱却不足两万元。接到这个要钱的电话,丛飞犹豫了许久,还是向妻子张嘴要钱了:“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你把那3000元先给我,就算我借你的。”

  想起结婚几年来的生活,丛飞对妻子和女儿充满了愧疚。他安慰妻子说:“等我把这批孩子供到毕业后,我一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妻子说:“等你将他们供到毕业,我和孩子要等到什么时候?”妻子去法院起诉离婚,将年仅两岁的女儿睿睿留给丛飞后走了。抱着年幼的女儿,丛飞一度陷入痛苦中。但几个月后,他又像往年一样,带着6万元和大批衣物,千里迢迢赶到贵州看望孩子们去了。

  他供养170多个贫困孩子读书,却交不起女儿的托儿费

  2003年秋天,丛飞的父母来深圳看儿子,发现小孙女睿睿说什么也不肯去幼儿园。孩子说,爸爸没钱给她交托儿费,她不敢见老师。母亲问丛飞,为什么不给孩子交托儿费?他支吾了半天才不得不告诉母亲,他把所有的钱都给山区的贫困孩子交了开学的学费,拿不出交托儿费的钱了。丛飞解释说:“睿睿读的是幼儿园,晚去几天没什么,可那些等着学费读书的孩子一旦交不起学费就会失学,那会毁了他们的一生。再说,我已经承诺要将那些孩子供到毕业,怎么能半途而废不讲信誉呢?”无奈,母亲只好从自己的退休金中拿出4500元交了托儿费,才使孙女重新回到了幼儿园。母亲每月退休金才390多元。

  2003年,由于非典,丛飞的演出场数骤减,孩子们的学费也就成了问题。为了及时给那100多个孩子交上学费,丛飞从亲朋好友处借了10万元,在开学前如期给孩子们送去。

  看到丛飞的债务越来越多,母亲禁不住为他担心:“欠这么多债务,以后怎么还啊?”丛飞安慰她说:“只要我多联系一些商业演出,还这十几万元钱不难。”然而,他没有想到从此以后,他的胃痛日渐严重,嗓音也渐渐不如往昔,除了一场又一场的各类义演依然不断找上门来,商业演出的邀请却一天少过一天。半年后,随着病情的加重,他再也无力靠演唱为孩子们挣得学费了,欠下的债务无法还上,成了压在他心头的沉重负担。

  从2004年春天开始,丛飞胃部经常剧烈疼痛,还时常吐血、便血,家人和朋友们都劝他住院治疗,但他拒绝了,只在门诊部开了些口服药。

  2001年,邢丹与丛飞相识。2004年,比丛飞小12岁的邢丹成了丛飞的新娘。邢丹还辞去了空姐工作,当起全职家庭主妇,成为丛飞捐资助学的得力帮手。2004年7月,邢丹跟随丛飞去黔南贫困山区为所资助的孩子送学费。那一次,丛飞与邢丹在贵州待了6天,他们捐光了带去的6万多元,捐光了空运来的20多箱衣物,也捐光了他们身上的外衣、钱物。

  说起妻子邢丹,丛飞充满自豪:“无论是我把挣来的钱给了贫困山区的孩子,还是给了残疾人,邢丹都很支持我。她知道我把这些视为生命中不可放弃的责任……上苍给了我丰厚的回报,那就是让我娶到了一个好妻子。”

  丛飞得知自己患上晚期胃癌后,他向好友徐曼留下遗言:“邢丹与我夫妻一场,跟我过着清贫的日子,还跟着我去贵州贫困山区捐资助学,吃尽了苦头……我死后,她自己怎么带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呢?你们大家一定要做通邢丹的工作,让她把孩子打掉……”邢丹听罢,情绪激动不已:“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这个胎儿,可能会一无所有了,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将这个孩子打掉呢?”

  他捐出去的钱达300多万元,自己病重时却支付不起医疗费

  作为歌手,丛飞没有固定收入,他得马不停蹄地演出才能负担100多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常常是下午和晚上都有演出,一连十几个小时不吃东西,直到夜里演出结束后才能吃上饭。时间久了,他的胃病越来越重。如果在演出前胃疼难忍,他便服几片止痛药挺过去。

  为了给贫困学生交学费,他倾其所有,10年捐出去了300多万元,还为此欠了17万元的外债。

  2004年12月,丛飞开始吐血、便血,胃部剧烈疼痛,在止痛药的支撑下演出了16场,仅12月25日圣诞节当天就演出3场。这19场演出中,只有一场是有收入的商业演出。

  2005年1月下旬,丛飞的胃病加重,已经无法登台演出,他对妻子邢丹说:“上次去贵州时,我曾答应接晏语轻轻来深圳过年,让她看一看大山外边的世界。现在,她已经放寒假了,一定天天盼着我们接她的消息呢,你尽快联系机票把她接来,不要让孩子失望。”

  邢丹感到有几分为难:丛飞看病的钱都还没有着落,哪里有余钱给晏语轻轻买往返的机票呢?看到妻子的迟疑,丛飞态度坚决地说:“我的病不要紧,你先给孩子买机票吧。”

  1月26日,14岁的晏语轻轻终于来到了深圳“爸爸”的家中。丛飞拖着病体亲自去机场接她,他和邢丹一起陪着晏语轻轻经历了许许多多她生命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吃麦当劳,第一次乘电梯,第一次去儿童公园,第一次逛大商场,第一次穿上漂亮的新衣服……

  看到晏语轻轻每顿饭吃得很少,细心的丛飞赶紧又带着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她患有肝炎。丛飞不顾自己的病痛,一次又一次地带她去医院治疗,每天亲自照顾她服药。20多天后,晏语轻轻的病情得以好转,她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丛飞到医院又开了一些药让她带回贵州服用,还给了她1000多元钱。

  从2005年年初开始,丛飞已经难以下咽食物了。然而,接到赈灾义演的通知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抱病参加了为东南亚海啸灾区的6场赈灾义演,还将用于治病的1.5万元钱捐献了出去。

  当丛飞忍受巨大的痛苦坚持完最后一场演出那天晚上,他大口吐血昏迷了许久。家人将丛飞送到医院,医生说他必需马上入院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住院3天花去1800多元,丛飞吓得瞪大了眼睛说:“我们拿什么交医疗费呀?”他强迫家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由于没有进行系统的治疗,丛飞的病情迅速加重,他的胃部昼夜不停地疼痛,整夜用枕头顶着。随后,他的嗓子也出现严重问题,嘶哑得连说话都感到吃力。此时的丛飞,连几百元的买药钱都拿不出来了。

  4月22日,丛飞住进深圳市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医院同意在他拿不出治病钱的情况下为他进行治疗。5月12日,丛飞被检验出“胃低分化腺癌”,是胃癌中恶性程度最高的一种。

  5月13日,人民医院为丛飞做手术。打开腹腔后,医生们发现胃癌已经扩散,为胃癌晚期。医院为丛飞设立了特别治疗小组,确定了以化疗为主的综合治疗方案。完成3个疗程后,丛飞的身体出现好转。

  “孩子们,爸爸不能亲自来看你们了,但爸爸很想念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名对社会有用的人……”躺在病榻上的丛飞吃力地给贵州的“儿女们”录下了这样一段话。

  尽管身患重病,丛飞仍然惦念着贫困山区的那100多个孩子,惦念着他们这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上。5月17日,他把大家捐给他治病的钱留下化疗费用后,拿出两万元钱捎往贵州织金县贫困山区。

中国青年报记者 李桂茹 深圳特区报记者 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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