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对象: 佐罗的马 | 2007/12/15 12:56:23
评论言论:
我们坐上公车到了常平商业中心,我与她走在马路上,仍保持一定距离。此刻的我,是多么多么想拉着她的手,或者搂着她的腰。但是,我不敢,虽然我喜欢她,但到目前为止,我跟她的关系还没有到男女朋友那关系。其实,二十五岁了,我还没有真正拍过拖,连女孩子的手也没有拉过!记得读高中时,我跟女孩子说话,还会脸红,甚至更不会到任何一个女同学家里,那怕是同学成群。
记得三年前,我跟黑仔初识于汕头时,有一天大家闲着没事,又聊到女人这个敏感话题,我见他人也跟我一样老实,不敢去嫖娼,他却说他敢。于是我们有了这无聊的打赌,说我如果不信的话,我请客,他嫖给我看。那天晚上,他带着我走进旅馆时,我那双脚一直在发抖,骨子里就是怕,因为在我脑子里,嫖妓是很不光荣的事情。黑仔特地找了一个"老鸡婆",我问他为何不找一个年轻的?他说年老的才安全,没毒。临做那事时,他还特地跟我要了一个打火机,说要检查一下那女的下面部位是不是有病。没过两分钟,他就从那女的身上爬了下来,不行了。那鸡婆临收钱时,还蛮有人情味的,说靓仔打折,本来是要50块钱的,现只收30块钱就行。后来,他跟我说了实话,他的第一次就给了这个"老鸡婆",当时把我笑坏了,说30块钱就让一个处男失身。也就从那一次起,黑仔像开窍般,不到三个月就找了个工厂小妹,然后租了个最廉价的农民房,没夜没日的耕耘,结果种子也就发芽了,他女友的肚子像个充气的汽球,猛涨,后来,就结婚了。也许是那个鸡婆太过丑,太过于老,也许是黑仔拿着打火机爬在那女的下面像在察看隧道一样……反正我想起这事时,总是有一股莫名奇妙的恶心感。从那一次起,我就一直在想,我决不会像黑仔那样很草率结束自己的第一次,在我眼中,男人的第一个女孩跟女孩的第一个男人一样重要,一样记忆犹深。因此,我所有的第一次,都要给我最喜欢的女孩,今天我找到了,但我越喜欢她,我越不敢太靠近她,我怕我太过于冒然,如果让她生气了,反而不好。
夜晚的常平镇街头熙熙攘攘的,我显得笨笨的,林青就在我身边,近在咫尺,我手一伸,就可以握住她的手,可是我没有这么做。
机会来了,就在过马路那一刻,我慢了点,林青半推着我说,走啦!就在她手滑开那一瞬间,我就势紧握住她的手,那一刻,感到一股高压电流般直通全身,我仿佛浑身在颤动,忘了东西南北了,只知道要逛街,于是专往人流最多的地方钻。
我看着林青那白皙、蛋形的脸,只见她回头对我露出一个轻柔笑靥,说我们到二楼商场看看。这时,我才用心去感受她的手原来是这么柔滑、细腻、富有肉感,我不由握得更加紧了……
林青像只欢蹦乱跳的小鸟带着我到处乱闯,只要是卖东西的,无论是香的还是臭的,总要过去闻一闻。她看我也乐此不疲的,说我算是个好男人,因为男人是不太喜欢陪女人到处瞎逛的。一说到好男人,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反正我是第一次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怕是让我陪她爬雪山、过草地我也愿意。
最后,逛累了,我们坐在华润超市走廊靠椅上,她的头靠着我的头,脸贴脸,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鼻息。我们默默不语,像喝醉了酒,身边那潮汹般的人流,我们一点也不在意,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们俩个,恋爱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幸福……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有一个布娃娃,大大的碧蓝眼睛,长长的睫毛,金黄色的头发,样子特可爱,特别是一按后面那电池开关,这小家伙还会唱歌,且轻轻踢着右脚,说是跳舞。看着店员那神奇活现的介绍,我心动了,林青看样子也蛮喜欢的,但是她怕我花钱,说不想要。我心一颤,心想:你这是为何?
我灵机一动,轻轻附着她耳朵说,你想不想天天见到我?
她不明白我的意思,睁着那双跟那布娃娃一样大,一样可爱的双眼说,当然想?
我说,做完这个工程我就要回深圳了,那时我没在你身边,我就让这小家伙天天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会意说,好,我见到她就想起你,不见到她,也同样想起你。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双眼已是满含晶莹泪花,我心头一酸。
她接过我的布娃娃,很欣喜,同样忘不了要给我一样东西留在身边,只见她脱下手上那腕表,一定要送给我。
我当然没有接受,说这是女孩子戴的,你是不是想让我转送给别的女孩?
她扑哧一笑说,你敢?!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她也知道。最终我还是没有接受她的腕表。但是,她有这个心,已经让我够感动了。
这工程很快就到了尾期,因为建筑影响与牛旺在深圳这边的霓虹灯供应不上,前后差不多花了二十天,为了省点工钱,我后期先打发四个人回去深圳,现在工地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这天,牛旺把最后一批霓虹灯带到工地,说这次大家要小心点,回去一趟深圳挺不容易的。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说霓虹灯打坏了,要拿回去深圳维修,麻烦又费时间。当然,他就是不这样交待,我们平时干活也是小心翼翼的,谁都知道霓虹灯是玻璃制品,很容易一碰即断。但是,这样一个工程下来,打坏一二十条也是很正常的,人站在这竹架上,要顾及安全,又要干活,杂七杂八的,什么电钻拉钉枪等之类的,不要说人掉下去会一命呜呼,就是一把工具刀掉下去都会砸死人啦,为了这事,我没少吩咐过他们。
也合该我这天倒霉,我当时拿着那条霓虹灯管,一挪屁股想移位到上面,没想后面那把钳子一滑就溜了出来,我条件反应般一抓,钳子倒是保住了,可是手中那灯管却碰到了竹架,啪啦就断了一节。牛旺就在我身旁,黑着脸嚷着说,叫你小心点,就不知你心里在想啥?
我说,干了这么久,我今天还是打坏第一条。
他说,还不够,那你还想打坏几条?
我一下也来气说,谁喜欢打坏灯管?还不是为了安全第一。
牛旺鼓着腮帮,肿肿的一话不说。我知道他生我气,这小子越来越不像样,仿佛我就是他的工人一样,完全不当我是哥们了。特别是到了最后这段时间,那语气完全变了,以前是陈兄前陈兄后,叫得特甜,其实我还比他小两岁呢。虽然我纠正过他,但他在这工程前期,总是改不过来。现在可好了,改口了,不但如此,说话还带刺,风言风语的,有时查我这,查我那的,当然是怀疑我在东莞带队这段时间究竟是不是花了这么多钱?为此,我每次都让开收据,有时,因为几块钱的东西我忘了开单,当我把收据给他时,才想起来,可是已不好意思开口了,心想也就算了。没想他越来越让我伤心,我拍胸膛可以对得住天地,如果我让人家多开一块钱收据的话,那怕是遭天打雷劈我也心甘情愿。特别是最后这几天,他明知道我身上没钱,偏偏不给钱,结果我只能厚着脸皮欠着吃饭钱,让他自己去还钱。现在,好啦,人过就准备拆桥,给我脸色看了。一想到此,我心里就难受的,恐怕到时给工钱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谁叫我没跟他先讲好报酬呢?活该!
没过多久,大象又打烂了一条灯管,这下牛旺像着火般叫着,你们是不是泡妞泡多了,手脚不听使唤了?
明摆着这话是冲着我来的,我心窝口仿佛被猫抓了一把,火辣火辣的痛。人人都知道大象最老实了,人虽高大,但话不多,他如果跟人家一样会泡妞(被妞反泡的话不算数),那么,天底下就没有光棍汉了。
我见大象只是当做开玩笑般憨笑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与林青的事已是全厂上下都知道了,牛旺更是没道理不知道,好多事情都是元叔向他打小报告的。我知道,牛旺对我跟林青的事虽没有公开反对,但心里头颇为不舒服,原因就是认为我会因此而耽误了干活,其实,拍拖归拍拖,干活归干活,我心里似明镜,清楚得很。现在,他还真的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他的工人了,吆吆喝喝的。这次从设计、报价、施工所有的人,都是我在外面认识的,大家平时有活一起干,从不会摆什么架子,反正干完工程,大家也就散了。最多,我们现在也只能算是临时工,或者说是钟点工应该比较合适点。没想牛旺他现在是猪鼻子插葱--装象,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个老板了。
我张了张口,仿佛被鱼刺卡住喉咙,临到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以前为了拉这些朋友到东莞干活,我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把牛旺塑造成"大好人",现在,我为了这点小事跟他吵嘴,那岂不让他们笑话,说我自欺欺人。现在,我只好认了,为了面子,我打掉门牙只有往肚子里吞了。
吃完午饭,我主动对牛旺说,这次的霓虹灯就在这边找一家维修算了,那怕是贵一点,也比回去深圳值得。
牛旺说,对啊,我先前怎没有想到呢。
我说,上次因为还有一些灯管没到位,现在,什么都不差了,就差一些修修补补了。
牛旺说,我刚才还在想要回去深圳修这几条灯管呢,所以一急,说话语气重了点,别介意!
我心想,这句还像人话,不过,从这次的合作,我对这位哥们已经没什么太大信心,好朋友接受利益的考验随着工期的落幕也即将开始了。
下午,我们拿着那几条打坏的灯管在常平镇转了一圈,最后找了一家,还好,每条只要10块钱费用,总共给了30元。
回来时,我们的心情很愉快,说以后如果有灯管坏了就拿到这家人维修就好。
很快就到了和兴制品厂附近,我远远就看到林青在招牌底下左看右看,我知道她在看整体效果,等会好向老板汇报。
无论林青以何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她在我眼中、心中永远是最美的,我看着看着,她身着黑色职业装,就像一只轻盈燕子……
我呢喃着说,林青真漂亮,跟她在一起真的很快乐……
没想牛旺一下打断我的话,劈头盖脸冲着我说,整天只顾着泡妞,如果在别的公司里,像你这样,早就给人家炒鱿鱼了。
我看着他那张松柏脸,整个人儿就像掉进冰窟窿里,这就是我自认为最好的朋友!?想想如果不是我,这小子还在艺发广告公司里干得屁股冒烟,一个月才拿几百块钱工资呢,如今神气了……我好懊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黑着脸,气得整个下午一句话也不想说。
回去深圳的前一天晚上,我特约了林青出来走走,整整走了好长一段路,我们彼此都默默无语。入夜的常平街道显得静悄悄的,好多道路还在建设之中,黑灯瞎火的。这是我们出来逛街最沉闷的一次了,也许因为明天就要两地相隔了,所以我们特别珍惜现在的时光,说出来了反而伤感,不如干脆不说算了。
我一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怕我这一放就永远再也没机会了。她知道,知道我这只手在向她传递什么信息,也紧紧回握住我的手……
我转头深情看着她,另一只手一下扳过她的脸,管她愿不愿意,对着她那饱满精巧的双唇就是一吻……
我这一动作有点突然,让她有点措手不及,一扭头就转过脸去。我看着她双眼眨着闪亮的光芒,似水晶剔透,眼神中带有一点惊慌,如一只小梅花鹿受到惊吓。但她的手却把我握得更紧了。
我一下挡在她面前,搂住她的脖子,强硬吻着她……
她刚开始还有点扭捏,终接受了我的"强硬姿态",我第一次感受到男人那种"暴力"之下的成就感、征服欲望,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太喜欢她了,这种喜欢是出自于心底,出自于男性那种对异性的最原始、最真挚、最冲动的爱,这种爱是不受大脑指挥中心控制的……
柔滑的舌头像小泥鳅在我们的世界里游来游去,时而搅拌在一起,时而相撞着,粘贴着……我们两眼闭着,尽情去感受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刻。
一会,她挣脱开我,深情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拥抱着,他那肉感的双奶顶得我有点酥柔,我那小弟弟不听话的挺得老高,我憋得慌,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我问道,你看我整天在竹架上爬上爬下的,粗人一个,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轻柔说,你在我眼里充满活力,青春,不像我们整天在办公室里,软软绵绵的。
我呵呵笑着说,是吗?
她说,是啊,其实你都不算粗人啦,我最看重是你的才学。
我有点得意,有点醉,有点感动……
她继续说,我看你这人干劲冲天的,做事风风火火的,十足男人味,最难得的是你一直没有放弃你的文学爱好,我相信我没看错人,你是个做事业的人。
一句话,说得我泪眼朦胧,我说,你这话是真的?!
她看着我有半分钟之久,郑重说,真的!
我心痛地说,像你这么漂亮,要找个有钱的,大把的,真难得你,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她认真地说,女人找男人就像买股票,有人是买现成股,而我偏偏要买潜力股。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说,现成股即是有钱人,而潜力股则有着不可估量的发展空间的人。我开心笑着说,看你把我夸得都要飞上天了。
她轻笑着说,买潜力股是需要有眼光的。
我说,你真好,我一定不负你所望,一定!我在她的激发下,忘了工作上所有的烦恼,其实,现实生活的我,存在着极大的危机。我有预感:我跟牛旺肯定会为了这桩工程而分道扬镳了。但是我心底又想,我今生今世为了这个女人,为了这句话,再多困难,我都会为之努力……
真正爱上一个人原来可以改变一切……
那天那夜,我们没有流泪,没有即将离开那种伤感。我说,我一有时间会到这边来看你的。她说,我会到深圳找你的,会的!
第二天一早,我与黑仔、大象、小弟叫了部车先回深圳了。上了车我就给林青打了个电话,依依惜别自不在话下。
牛旺等到晚上才回到深圳,一进门就叫我打电话给大家,说是发工资。没多久,我那小小的铁皮房里就呆了七八个人,大家热切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除了小弟一天算50元之外,其余一天都是80元,标准的临时工工资。
看着他们在数钞票,我想着牛旺把我放到最后面,看来是把我"特殊化"呢,即好处留在后面。没想他最后只丢给我700块钱,说给我两个月工资,一天60元,即3600元。我先前跟他借了2000元寄回老家急用,另外在东莞这段时间我支用了他900元,算起来就这个数目。
我心里头自然不高兴,我算是看透了……不过,我还是默认了,先不跟人家说好,现在说了也没用。要么,吵架,打架?哼哼!我想没这个必要,就算是一次教训。从谈这个工程起,前后是花了两个多月时间,他给我算两个月工钱,我没在意,但一天连80元还没有,这小子也太抠了,我跟他一起到东莞,刚开始他钱不够用,我先垫车费,这笔账他没给我算,我更没有用纸记下来;其二,我为了这个工程请朋友设计,光吃喝与打的费就花了不少300元,他也静悄悄的,还有朋友的设计费用,他缄口不语;其三,我这两个月为了这桩工程,单单在东莞这段时间的手机通话费就是600多元(这里面还不算在深圳为了这桩业务的手机费呢,因为到东莞施工之前,牛旺他连个手机也不舍得买,我的手机一直当做他的业务电话),长途加漫游,如此算下来,他给我这个数目我当然很心痛。
我身上只有700多块钱,春节,马上就要到了,林青说春节要到深圳跟我一起过呢,如此,我心里头更是慌得很,这日子怎顶得过去?
牛旺给我工资后,就匆匆忙忙说急着要回老家。
我说,现在七点多钟了,不如吃好饭明天才回去吧。这明摆着,我是想让他请大家吃餐饭,算是对我这帮朋友一点安慰吧。
很快,他还是回去了,说再不赶去车站坐车,迟了就坐不到车了。如果他丢给我一百块钱,说让我替他请大家吃饭,我想我这些朋友的意见也没有这么大。
正如我所料,他一走,大家就叫嚷开了,说如果当初早知道一天80元,就不到东莞了。按照正常来说,一般到外地干活,一天会比在深圳多出一二十块钱工钱,当时我也向他们承诺过,一天不少于80元工钱,现在好了,就是80元,是不少于这个数目,但也不多于这个数目。还有小弟的,他说他最冤了,他跟别人干一样的活,一天就50元,明摆着就是欺负他。小弟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弟弟,他让他跟着我,说我这人心好,会照顾好他弟弟的。现在,我是为了朋友两肋不插刀也不行了,我成了不挣钱也不受人讨好的替死鬼,这边牛旺给我来了一把阴刀,眼前朋友也要给我一刀,还有那个搞设计的朋友也会给我一刀(幸亏他现在没在这里,不过他早晚会找我的)。可能是大家都认为我这个人为人不错,在干活之前,大家都信任我,没有跟我谈好价钱,认为我是亏不了他们的(他们一直认为我是跟牛旺合作的,要不然我不会这么用心帮他的,事实上,他们把我当成这个工程的老板,比牛旺更能说话算数)。
我是天下最大的大傻B,大笨蛋!我从心里把自己骂上千万遍。
黑仔一下叫开了:这小子,真没人情味,兄弟这么卖力帮他干活,一拿到钱,连餐饭也不请,就跑回老家了,真他*的没出息。
大象平时话不多,这下也发话了:这鸟人,估计这个工程纯挣了有25000块钱,哼,怕今晚住在你这里,让你抢劫了,连饭都不吃就跑回老家吃奶了。
大家哈哈大笑着,说是回家吃他老母亲的奶。
我说,算了,大家不要想着吃奶了,这里没有奶吃,他牛旺不请你们吃饭,我请你们吃饭,以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黑仔笑着说,听到没有,拿了700块钱的人反而要请我们吃饭,拿了25000元的反而不请我们吃饭,这怎么说得过去。
大象叫嚷着,黑仔你大方,你来请大家吃饭啦,哥们会记住你这个人情的。
我说,没道理让你们请吃饭的,走,大家不要在这里口水乱飞了,天无绝人之路,算我陈创这次是瞎了狗眼,看错人,交错朋友了,这种人目光短浅,做不了大事的,二三万块钱就当做命。
黑仔呵呵笑着,谁请客都好,先去吃他*的一串狗肉,这天气冷了,狗肉补身壮阳,让兄弟们吃了今天打飞机,不想打飞机的,今晚我带你们去打野味,保管你们不用像牛旺一样,回家吃他老娘的奶。
我说,黑仔你这鸟人,整天就想着找野鸡,小心你妈的把梅毒传给你老婆。
小弟这边叫着说,大家吃饭去,就去吃牛肉,牛旺姓牛,吃了牛肉解气。
我一口赞成,走走走,大家去吃牛肉,吃了个个都牛逼哄哄的。
酒足菜好,个个先后跟我敬酒,说往后只要陈创你有料道,什么时候接个大工程下来自己搞的话,兄弟们二话不说,都听你的。
我倒满了酒说,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深圳这地方遍地是黄金,以后我们一定会发达的,为了我们的将来,喝完这杯酒!
来来来……一串串碰杯声,特刺耳。我第一个喝完那杯啤酒,同时把泪水也喝了下去,其实,我心慌得很,什么狗屁遍地黄金,这些都是为了搞活气氛的鬼话,这个春节我还不知道怎过呢?现在我所有资产,就口袋里这700块钱,目前,又没有什么新的工程,甚至连临时工的活都还没着落,我这狼狈的样子,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林青?虽然林青说不看重钱,但我这个熊样子也太过于熊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