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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评论信息
评论主题: 深圳,道是有情却无情(转)
评论对象: 佐罗的马 | 2007/12/15 12:58:56
评论言论:

黑仔这人真不错,买单时他跟我抢着给,我无论怎说都不让他买单,说哪天你黑仔接个工程下来,我帮你干活,那时你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黑仔说,就我这个鸟样,还想接单,做梦,呵呵!

其实黑仔这人除了太好色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为人诚实,干活扎实,技术全面,是个难得的户外招牌制作工人。

三天后,经黑仔介绍,说大概有三百米霓虹灯管,问我想不想做?

我说,做,只要有钱挣就好,我现在想钱想疯了。

他说,不过一米只有5块钱哦,价钱很低哦。

我估算了一下,他娘的,三百米只有1500元,每米除了两块钱本钱,还要煤气费用,还要电费,虽然雷胖子说不收我场地费(借用他的霓虹灯设备搞制作),但这些最基本的费用还是要给人家的。最多,我只有400块钱挣,如果还包括维修的话,我还真的不如帮狗搔痒,狗还会摇尾巴呢。我暗骂,干他娘的,这些人越来越抠门了,以前一米还有六七块钱制作费,这活没得做了,但考虑到这日子,我只有认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做,能够多挣一百就是一百。

午夜的寒风吹得我直打哆嗦,我踩着那部吱呀吱呀的破单车,想着这单车已经跟我很长时间了,我骑着它,不知省了多少钱车费。记得我上次跟牛旺用这单车来来回回去雷胖子那里制作霓虹灯管,牛旺还开玩笑说到时要给这单车换成新的轮胎,原因是有一次半路上暴胎了,当时为了省钱,只简单补了一下,现在这段时间好像一直泄气,我不禁感叹,这单车跟我有感情了,知道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它也泄气,但它泄气我可要花钱噢!

我看着依然灯光灿烂的街道,又望着满天星星,深圳啊深圳,难道你正如别人所说的,这里的人只认钱,不认人,牛旺今天不就是这样么?

回到我那铁皮房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一进门,那冷无情的房东如鬼魅而到,说房租到期了。

我看着这个比我还可怜的可怜虫,真难为她,都这么晚了,还守着我回来,怕我不给她房租钱,哼,做人做到这份上,我觉得她比我活得更累。

只见她一脸疲态摇着那张收据说,都过了一个星期了。

我故意不直接回答她说,你不累啊,我可累坏了。

她满脸不高兴提高了嗓门,快点啊,这里就剩下你还没交租了。

我给了她300块钱,她脸色一下子好看了好多,说这几天我总是见你很晚回来,还以为你是有意回避我呢。

我没好气说,干活啊,没办法啊。

她见我很轻蔑的样子,忙解释说,以前有个房客就这样,最后房租没交,偷偷搬走了。

我说,你看我像这种人吗?我接过她的收据,嘭的一声,关了门,懒得理她,势利的土地主。

三百米的霓虹灯管在我日夜的忙碌下,只用了四天就完成任务。还好,这次他们打坏的灯管不多,要不然我这活就没钱挣了,最起码挣到了房租钱还是有的,虽说价钱较低,但对方没差我这点小钱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忙完这活,我又抢着出去帮忙搞安装,虽然一天干十个钟头,只有80元,但我想只要不拖工钱,值得。他*的,现在这些工头,越来越会压榨工钱了,本来一天八个小时,每小时10块钱,现在却无端端多出两个小时,明摆着就是多吃了我们两个小时的工钱。哎!谁叫现在春节要到了,谁叫我倒霉,穷死了,那怕是现在一天只有50块钱的工钱,我都会干,为了迎接林青地到来,我要多准备点粮食,年轻嘛,累点没关系,只要到时林青来深圳有得吃有得喝就行。

我的恋人哦,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地想你,为了你,我就是再辛苦点,我也愿意。

这天晚上闲着没事,我给林青打了个电话,接着又给她写信,倾诉我那炽烈的思念之情(因为我不会上网,要不然我跟她上网聊QQ算了)。

牛旺打电话给我说东莞那招牌坏了几条灯管,叫我明天到东莞去走一趟。这龟孙子,一收到钱就怕人家打劫一样,溜得连影子也没有,现在还想遥控我,做梦!

我说,明天我要帮雷胖子做事,没空。

他说,你骗我,我已经跟雷胖子打过电话了,他说这两天没事。

这小子原来已经预料到我会拒绝他,先打电话给雷胖子了。我说,我身上没钱啊。其实,我身上几百块钱还是有的,但过一星期就是春节了,我不可能也再不会帮他什么事情了,要去维修灯管,他牛旺自己去。

他一听有点生气了,说,你连来回车费的钱都没有?

我心里暗骂,干你娘的,老子再去一趟东莞,连饭都没得吃了。我干脆说,没有!

他说,你先到东莞,没钱跟元叔拿就行了。

我火了,说,不去就是不去,你会做人的话,临走时为什么不多留几百块钱放在我身上。这人脸皮真厚,总要人家撕破脸皮才肯死心,我一想起他这种小人得志就飞扬跋扈的作风,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他在电话里再问道:真的不去?

我费话再也不想说第二句,直接挂了他的电话,省得我又多花了4毛钱手机费。一会,电话又烦人的响起,我再挂了他电话,再响,我再挂……

没过多久,一声手机信息响起:你好样的,等着瞧!

哇!威胁我啊,在他心中还认为给了我这点钱,算是厚恩于我呢。等着瞧?打架啊,谁怕谁?哼!对于这种人,我从今以后要把他从我脑海里抹杀掉,他就是死了也不关我事,何况是霓虹灯坏了?

如果这事情反过来说的话,我倒是很想到东莞,最起码可以顺便见见我的林青,但在这个问题上,我现在不能妥协,更不会将爱情与工作相提并论。虽然我恨不得飞过去东莞,但我现在不能去东莞,更何况再过一个星期,林青就要到深圳了。

第二天晚上,牛旺回来了,只见他面如僵尸,毫无表情,不知是生气还是爬楼梯的原因,两个茶杯大小的鼻孔一张一缩,呼呼作响,那黑、密、短的头发,在雪亮的日光灯下,特刺眼,活像一头蠢蠢欲动的刺猬,特别是他那对大眼睛,配上那对特大号的黑框近视眼镜,"四只眼睛"瞪着我一动不动,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想我身上已经出现无数个小窟窿了……

我故意对视着他那凶巴巴的陌生眼神,,大家谁也不想先开口,就像斗牛,气焰相当嚣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突然,后面转出一个陌生人,此人高大,足有一米八多,活像香港黑社会电影的任达华。我见来者不善,提高了戒备心。

牛旺转头跟他说了一句客家话(我自然听不懂),然后对我说,这是我表哥,叫阿德。接着又向他表哥介绍说,这是我朋友,叫陈创。狗屁,还称我为"朋友",这种朋友令可不要算了,我没有为他称我为朋友而能够再对他产生好感。

我面无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打趣说,今天大驾光临,要委屈你了,你看,头都要顶上天花板了。牛旺呵呵笑着,这笑声有点得意,好像在说,看,我表哥多威。我知道,他牛旺今天到我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喝杯茶那么简单,既然他现在不说出口,我也懒得问他,就看他想怎样?

朋友做到这份上,已经没什么话说了,大家默默无语。只见牛旺紧锁着眉结,从兜里摸出一包中华烟,抽了一支给他表哥,又递了一支给我。我没有接受,说我抽不惯这烟,太薄了。说着从床头上摸了一包特美思,假装得意说,我还是喜欢这本地烟,合口味。牛旺见我没接他的烟,也没多说,往自己嘴里送。他*的,牛逼了,现在抽中华了,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我从心底里瞧不起他,他就是拿出"大熊猫"给我抽,我也不会要。

整个九平方米的房子里,烟雾缭绕,空气要说多沉闷,就有多沉闷,如果不是窗外街道人声喳喳,恐怕现在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牛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说,你把我那条荧光纸还给我,我当时买了1200元,现在用不上,我要拿回老家退还给人家。

我感觉这气氛就有点不对,难怪他牛旺特地带了个"保镖",原来是为了这个。这条荧光纸前两天已经被我卖了500块钱,牛旺说买了1200元,明显是把价钱说高了,好让人觉得这条荧光纸很贵重。卖这纸还是牛旺授权给我的,可能是那天晚上他给我发了工资,见我脸色不好,后来想想,觉得给我的报酬确实少了点,于是打电话让我把那纸卖了,卖过多少钱都归我,现在,他反悔了,要把这荧光纸拿回去了。

我想也不想,说,我已经把它卖了。

他发火了,声音很大: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我没理会他那么多,说,这事还是你让我卖的哦,你别忘了!

他声音仍很大:没错,但是这始终是我的东西,你在卖之前有没有跟我说一声?

这小子反悔了,他叫我到东莞维修霓虹灯,我没有听他的,现在他要讨回这东西了。我不温不火反问他: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说话就要算话。

他一摔烟头,很气愤的样子,后面他表哥阿德一下就冲过来,想来揪我的胸口,我从背后床底下操出一把镙丝刀,指着他的喉咙口,骂道:走,你是哪个杂种,这里没你的事,你想玩真的,大家都不得好死。我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好哥们"好到这个程度,我的心隐隐作痛。想我们认识于艺发广告公司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他喜欢书法,一有时间就在霓虹灯制作室里挥毫泼墨,龙飞凤舞,从这一点,我承认他确实有天赋,毛笔字写得不错,钢笔字也写得好;而我呢,每天晚上总是爬在我那单人木板床上,又是看书又是写啊写……为此,我们两个被公司所有员工看作是"怪物"、"活宝",在公司里颇受别人孤立,风凉话当然不少,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惺惺相惜,相互敬仰,经常在一起干活,一起谈论现在、将来,结下深厚情谊。对此,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的友谊,为了这桩业务,我义无反顾地倾尽我满腔热情去做好这件事,也因为这桩业务,我们的友谊发展到了一个更高层面,连他老爸都亲自打电话感谢我,叫我一定要好好帮助他儿子……客气之话如满天飞雪将我包裹……记得刚开始,雷胖子曾经提醒过我(毕竟他比我大好几岁,老江湖了),说亲兄弟明算帐,最好让我把分红之事先跟牛旺说好,免得到时节外生枝。当时,我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没事,我相信他亏不了我。牛旺在我面前也信誓旦旦说肯定亏不了我……如今,这场面,眼看"哥们"就要血拼了……

牛旺他们两个没想我会这么快就操了一把镙丝刀,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心里越想越气,对着牛旺破口大骂:***的,你这狗杂种,有没有良心的,亏你带着个眼镜,假斯文,如果不是我这么卖命帮你,你会这么顺利吗?那怕是我把这荧光纸钱吃掉了,你也用不着请个打手,哼,更何况我把得来的钱当做设计费用,给了人家,你他*的屙了一大堆屎,结果还不是要我帮你擦屁股,你还是不是人?良心给狗吃了。

牛旺让我一串连珠炮轰得狗头淋血,鼓胀鼓胀的脸蛋又是发红又是发青,我感到心头无比痛快。也许我的嗓门大,很快就吸引了好几个邻居看热闹,我住的这里是经改造过的天台铁皮房,总共有十二间房,一般哪家有个风吹草动的,马上就会传遍整层楼面。

我见这么多人在看我们"表演",越发胆大,这边阿德已举着电饭锅,准备砸向我……突然,我只感眼前一闪,一条黑影一脚就把阿德踹倒在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脖子已被老鹰般钳住,胸口连挨两拳……

小弟说发工资那天晚上,他看到牛旺那副冷漠的牛逼样,就很想揍他一顿了,但是见我没吭声,也就罢了,没想今天自己送上门来,活该他*的倒霉,不打他白不打,打了也不白打,哼,还请了只软脚蟹(指牛旺表哥阿德),我看他*的是个十足的孬种。

据小弟叙述,事情经过原来是这样的,他今晚在黑仔那边吃饭,吃饭后几个人就打牌,结果他输了一百多块钱,口袋没钱了,想到我这边拿钱(他的钱包放在我这里),没想远远就见到牛旺与那高个子在一起商量着,他看他们的气色好像不对,于是在暗角落站着不动,客家话他虽不是很懂,但还能听懂一点,特别是后面夹着那句白话:打到佢仆街(意思是打得他很惨)。更是让他觉得有问题,后来,他见他们两个上了我那幢楼,于是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目标是我。他觉得这事情万分火急。于是回头往黑仔(黑仔就住在我后面第四幢楼)这边跑,叫嚷着:大家一起过去,我哥(他在别人一直这样称呼我)被牛旺他们两个人打了,快点过去帮忙。大家一听打架,打架的主角又是我,轰的一声如一群出巢的马蜂,直飞往我住的地方。路上,小弟就跟他们商量好了,说他到时趁着他们不注意,先把他们打倒了,然后你们就过来拉住他们两个,劝偏架,让他们吃哑巴亏。

小弟在我面前说这事时,很得意,我承认他确实是打架的料,特别是他扑在阿德身上那一刻,简直就像一头恶狼。也正是因为打架,他初中最后一学期硬是被开除出校。用他一句话说,打架要凶,人家不要命,你要比人家更不要命,另外,出手要狠,乘人不注意,先下手为强。以前他在学校打人时,经常一话不说就先给对方两巴掌,这样,从气势上可以压倒对方……就像这次打阿德一样,如果当时跑进去先跟他理论,这架也许打不起来了,就是打起来也占不到便宜,因为在理论的过程中已经让他做好打架的充分准备了。

我今天第一次领略了暴力所带来的快感,打架原来也可以让人心情舒畅(当然是看到对方那狼狈样子时),心中那口憋了很久的恶气,就像沉积于肚子里的屁,终于如霹雳巨响横空出击。这一切的功劳都归于小弟,还有黑仔他们几个人在旁边助威(虽然他们没有出手,但拉偏架让对方打不到小弟已经足够了)。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没有小弟他们及时赶来,今晚我肯定要吃大亏,我特地到楼下店里要了一包中华烟。小弟与黑仔他们几个如饿狼见着羔羊,双眼雪亮雪亮的。我心里清楚,要谢谢他们,用这种方式最好不过了。

我与牛旺的"哥们"关系就这样彻底破裂,我从今以后,不再欠他什么,他也不欠我什么。他临走时,还跟我要300多块钱电话费(我在东莞干活时,让他先帮我交话费)。此话一出口,小弟就像一条嗜血的狼,追上去又要打他,大骂:***的,我哥在东莞打了600块钱话费,你怎么不算?当时吓得他眼镜掉在地上,被小弟上去就是一脚,踩得粉碎。

夜,已深了,但街上的不夜人,仍没能让我平静。我久久不能入眠,这张只有一米二宽的木板床,伴随着我已经整整一年了,也就是说,我从艺发广告公司出来已经超过365天了。从开始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人人都说深圳挣钱俯拾皆是,但我总是感到深圳不像别人所说那样,也许对于有些人,挣钱很容易,很容易,但是这些人,其实在那个城市挣钱都不太难,难的就是我们这些没有文化,只能靠卖苦力的人了。想想,在公司里打工,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而我出来混,一天就有80块钱,10天就比在公司干上一个月还要多,我当初的决定,是没有错,错的是我在朋友与金钱的关系上没区分清楚。有时我很纳闷,无论关系再好的人,为什么在金钱面前,就会猪脸狗脸的变,越变越陌生,越可恶,越冷酷。我始终无法逾越感情的鸿沟,就像这张床伴我渡过了365天一样,虽然他是木料做的,但我依然对它有感情。但是,我对这张床有感情,并不能代表这张床对我有感情,就像牛旺在我这间小屋住了两个多月一样。在我的世界里,金钱的力量第一次战胜了友情,甚至危及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时光,因为我还惦记着五天后,林青就要来深圳了,她说,她要去看明思克航母。可是一张门票就要一百多块钱,两个人就要二百多,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我的天啊,我口袋里根本就不够。我拿什么来招待她--我最爱最爱的恋人!我不禁感叹,特别是对于一个爱面子胜过爱生命的男人来说,犹是难堪。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特难受,心想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出去外面走走。我如同梦游,顺着新洲村口一直往下沙方向一路走去。沙嘴的桑拿会所、发廊按摩店一家连一家,就像菜市场,一路上不断有穿着暴露的妖艳女子,半隐半现地晃着那对明晃晃的大乳,问我:先生,按不按摩,这里漂亮的小姐应有尽有,很开放的……

我故意问道,开放到那个程度?

大乳妹说,你想到那个程度就可以到那个程度。

这明摆着是赤祼祼的性交易,我故意刁难说,我想找个处女的,有没有?

没想对方脱口而出说,有,如假包换。

我笑着说,你骗我,现在哪里还有处女的?

没想她轻蔑笑着说,先生你见识真少,我们如果没有这些招牌货,怎样做生意?

我假装很认真的样子神秘问道:多少钱?

她笑笑不语,伸出五个手指头。我装糊涂说500。她说什么500,5000啊,神经病。我回敬说,你才神经病,你那逼就是金做的,也用不着这么多钱。她狠狠白了我一眼,说,去你妈的,没钱就不要在这里打扰老娘做生意。我故意跟她抬杠说,是不是把你老妈也拉出来卖?她看着我一副死皮赖脸的痞子相,不再理我。其实我是无聊得很,存心逗着玩的,就是找个人吵一架也觉得蛮好。

我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有吵架声,回头一看,只见小弟被一个女的扯住,说,10块钱也不能少。黑仔此刻站在一边,样子很是难堪。这家伙,活生生的是色鬼投胎,小弟跟他在一起肯定做不出什么好事来。他才满18周岁,就跟着黑仔去干这伤风败俗的事情。他哥当时把他赶到深圳时曾经对我说过:我这小弟比较难管教,在家里不是闹事就是拍拖,你干脆把他带到深圳算了,远一点也许他会老实一点。我跟小弟是老乡,跟他哥还是同学,大家都很熟悉,记得以前在家里,小弟是最听我话的,也是最怕我的。其实他倒不是怕我,而是怕我捉蛇咬它。有一次,我捉了一条水蛇,把它捏在手里玩,小弟刚开始觉得好玩,没想被它咬了一口,我连吓带哄把他骗晕了,也许是小时的印象让他难忘,一直到现在,他都很听我的话,也比较尊重我。如果以前,他在家里耍无赖哭闹,只要有人说大头哥(在家乡的外号)来了。他一下就会眼珠子乱转,一副惊慌的样子,马上不哭不闹。不过,小弟现在长大了,不知还怕不怕我?看着他还比我高出半个头的威猛样子,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我很生气,小弟不知我已经从后面走过来,仍一副暴戾样子说,干你娘的,奶头又大又黑,还想要我给你10块钱小费。小弟从来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上次在一家小酒巴里,为了一个酒巴女,搞得跟一个福建小子要开仗,当时人家手里拿着一把刀,小弟把酒瓶底敲破,两个就要你死我活。后来,经大家双方拉开了,才避免一场流血事件。

他见到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很意外,又吃惊,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了,谁也没想我这个从来不嫖妓的人也会出现在这地方。

我见周边已经围了几个好事之客,鸡婆不要脸,但我们还是要脸的,小弟他根本不管要脸还是不要脸,他认为他吃亏了,仍理直气壮,说是上当受骗了。

我丢了10块钱给了那鸡婆,拉上小弟就走。没想小弟不走,一伸手把鸡婆手里那10块钱抢了回来,大骂:***的,垃圾货,一分钱也不给你。

那鸡婆一伸手又要过来抢,我从小弟手里夺过那10块钱,扔给她,小弟很恼怒,想揍她。我见后面来了几个很胖壮的黑衣汉子,像企鹅缓缓而来。我心里一急,给了小弟一巴掌。小弟手捂着半边脸蛋,看着我半天,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我想他会不会像只恶狼一样扑向我?因为我这一巴掌力度很大,声音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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