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对象: 高致贤 | 2009/1/10 11:29:09
评论言论:
关于像片的回忆
高致贤
帅好老友让我发一组我的照片给他,要求发送各个时期的,内容范围大的,这都很明白,如果只要现在的,那倒好办,拿着数码照相机去照一些就行了,连手机也可以照。但要各个时期的,这就难住我了!何也?
就以10为一个时期,即X十年代。那么,我迄今已经历了20世纪的30年代至90年代和本世纪的10代,一共8个“10年代”,少儿时代莫说自己照相,连照相这个词组都没有听说过。直到上世纪50年代中叶,我父亲才到县城去照了一张小二吋的半身相,那便是我家乡五个村寨中破天荒的第一个有照片的人。我是考取毕师的第二年——1957年才利用星期天从学校步行30多里到大方县城照相,照了还要第二个星期天才能去取。
20岁我才有了第一张照相的历史。当时,看着那黑洞洞的照相机口,好像面对虎口一样的紧张,照相师将蒙在照相机上避光的一面红一面黑的双层布拉去蒙到头上,更像狮子摇头摆尾迎面而来。照相师喊“注意,不要动,眼睛不要眨”时,弄得我惊慌失措,不知脚怎么站,手往哪里放。照出来的面部表情有如被抓的小偷。哪能像现在城里富人家的孩子们从小就照相,一年照若干张,照出各种姿势与活动?直到初师毕业时,我们连集体相都没有照一张,不要说单人相了!
工作以后每年可以照次把两次相了,但那时除专业照相人员外,个人是没有照相机的。所以,要照相就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到照相馆去照,二是请照相馆的人来照,但必须照相的人多,一二个人照相人是不会来的。照相价钱贵,取相时间长,很难照一次,都是摆好姿势,做足表情来照的,那能反映什么大内容?
1966年我调到大方县委宣传部任专职通讯干部时,部里才有一部120的黑白照相机,一个胶卷只能照12张,且那是专为县委领导外出用的,我又不会照,所以用不上。直到1971年以后,我才从造反派手中把它收回来,机子已快要坏了。我学习照相,自己在宿舍里冲洗,没有专门设备,用红纸包电灯泡,用食堂的大碗和碟子化药水,照相机本身漏光,拍照时的光圈速度不一样,凭数一二三计算时间,很难洗到一好的,又没有放大机。加之那时不准用公款照私相,谁玩相机谁开钱,29.50元月薪的我又怎么玩得起?冲洗还没有学会,我调团县委工作就没照相机用了。后来,县委机关有兼职照相人员了,我回县委办也无缘用照相机,直到1998年退休我都未用过照相机;加上我模样儿不美,不爱照相去献丑,所以我的照片不多,很少有的一点也因东奔西走,丢失殆尽了!
我有一张彩色照片,但以前的彩色相的色彩不是照出来的,而是洗出黑白照片来再填颜色的。记得文革初期有人到大方照彩色相,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阎XX照了一张后,到处炫耀他的“原色相”,县城照相技术之落后,是现在的青年人难以想象的。
退休旅居深圳后,孩子们为我照了一些,那也只能代表一个时期的了!回忆这些,旨在为手握数码照相机时不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