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了房租,还了别人一部份钱,到东门天桥地摊上买了一部300元的二手手机,换了一张电话卡,先前那部尾数为4747(死去死去)的手机卡我感到十分倒霉,重新选了个尾数为13894的号码,一生发到死(13894),多吉祥的数字。
周五晚上,我正琢磨着给林青打个电话,可是想了半天,觉得在电话里有些问题还是不太好表达,反而会产生误会,干脆明天直接到东莞找她,给她一份意外,一份惊喜……那怕是等她一天一夜,我也无所谓,只要她不生我的气,就是让她打我两巴掌,我也认为值得。
整夜,我不得入眠,我与林青相恋相爱的一幕幕,历历在目,有如电影播放……我恨不得马上就天亮,飞一般的到东莞与她相会……
第二天,我特意打了条领带(昨晚专门跑到天虹商场花了180元购买的),套上我那件自认为还算不错的休闲西装,脚穿着一双新波鞋,活脱脱的一副人模狗样。
当我坐上通往常平的大巴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奇妙的激动,想着林青见到我时,会有什么反应?开始肯定很生气而不理我,最后被我的诚意所感,终接受了,然后我再跟她说出我为什么一直冷落她的原因,她肯定会说我傻……
一路上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就到了常平汽车站。我找了一家公用电话,想着林青接到我的电话肯定很意外……没想到话筒里传来:你播的电话已关机!我连播了几次,都是这样。我的心冰凉了一半,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手机关机,那她们公司电话应该不会关机吧。接电话的是一位小姐,她听说我要找林青,说她已经离开公司了。我急问道:你知不知道她去哪里?她说不知道。我又问道:她离开公司多久了?她说一个多礼拜了。我的心冰凉到脚底,像木桩一样,半天不动,现在到哪里去找她?
我突想到第一次跟林青一起出来吃饭的阿芳,不知她还在不在公司?
说了半天,阿芳才知道是我,说她已经回老家了。我急问道:是不是真的?她不冷不热的反问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谁叫你那么狠心,不理人家,现在才来,太晚了。
我说,你知不知道她的联系电话?
她说,你打她手机不就得呗!
当我再想问她时,她推说现在工作正忙,就这样吧。一下她就挂了我的电话。
狠心男人讨人厌,我从阿芳冷冰冰的话意里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结果。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不太相信林青会一下变得毫无踪影,我守在她们厂门口,一蹲就是半天,下班了,我看着那轰隆隆的人流,就是没有林青的影子。
我失望至极!
我沿着与林青相会相约的路线,首先,我来到了毛家菜馆,点了几个菜,依然要了那一碟辣泥鳅……后来,我又到了常平商业步行街,一路走去……我活像个疯子,心中十分惆怅,失落……
下午,我想着既然无望,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我于是跑进一家照相馆,说我要照两张相片。最后,我选择在曾经倾注过我满腔热血的招牌底下,也就是林青她先前所在公司楼下。只见摄影师镜头对着我说,请笑一笑。
我咧着嘴巴,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连着几个镜头,摄影师很是无奈的说,叫你笑,你总绷着脸,看你多严肃的样子,好像人家欠你一大笔钱。
我来气了,大声说,你别叫我笑了,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干脆就按这个样照了算了,啰哩啰嗦的,烦!
最后,摄影师还是不厌其烦地说,你说的哦,照得不好别怪我噢。
我说,你烦不烦,叫你照就照。
一个小时后,我拿到了两张虎着脸的相片,心中千呼万唤:林青,你在哪里?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深深有想哭的感觉……
人海茫茫无人知,流动的岁月,流动的工作,流动的人流,流动又不稳定的爱情。当我踏上常平至深圳的火车时,西下的太阳竟然格外灿烂,活像林青那可爱的笑靥,我突感双眼潮湿,眼前一阵模糊……
人就是这么一回事,运气来时,挡都挡不住,很快我又签了一家方便食品单位,提成有万多块钱,且又歪打正着接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楼盘广告,轻松又进帐万多块钱,还有经人介绍,又接了一家宾馆的户外招牌广告,进帐足有两万多块钱,我"发"了,走路都感到轻飘飘的。
在公司里,我虽不算做得最好,但也算是中上了,那天,张主任找上我,说,听说你以前做过招牌是不是?
我说,是!
他说,我们这里现在要做个九运会一百天倒计时的户外牌,你那边有没有认识做招牌的,介绍一下。
我心想,看在雷胖子借给我100块钱的份上,干脆叫他过来。
那天我把雷胖子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他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嘟哝着说,大清早的,你干嘛啊。
我骂道:你妈的,这么会睡,难怪会长肉,再长的话,就快成企鹅了。
他还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说,什么事啊?
我说,我有个好项目,你想不想?
他一听有项目,一下睁开眼,一会他又冷笑着说,你妈的,骗鬼去吧,有好项目,还不是你自己的。上次我接了那家宾馆的霓虹灯招牌,雷胖子一直很眼红,刚好他那段时间没事,我在他那里又搬人马又借工具,搞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下不为例。
我说,你妈的,现在我送块肥肉给你了,你要就起床跟我走,不要的话,我另找别人。
雷胖子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像软骨蛇一样又滑在床上。我对着他的手臂打了一拳,骂道:我看你前生就是一头猪,我现在走了,你别后悔。
他一听我真的走了,一下坐了起来,大声叫道:他*的,说走就真的要走,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我呵呵笑着,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得雷胖子两眼发绿,搔着头皮,拍拍肥厚肚腩,傻笑着。
我说,你先别笑,咱们有话在先,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如果这事谈成了,你得给我2000元的好处,我可是有条件的噢!我心想上次跟牛旺合作时,就是因为先没讲清楚,最后才致于反目成仇,现在我是吃一堑长一智,免得届时伤了和气。
雷胖子见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就明着要价,心里很不痛快,骂骂咧咧的:你娘的,幸亏你不是个当官的,要不然又多了一个腐败分子。
我想着你妈的雷胖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上次跟你借钱,像挤牙膏一样,我们这种朋友关系,说白了,只不过是搭档,根本称不上哥们。俗语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现在根本不信真的有"哥们"关系。那怕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这话可是他雷胖子对我说过的。
我呵呵笑着,蛮有把握的样子对他说,如果我帮不上忙,也不敢说这大话,现在已经有二三家制作单位过来报价了,这些单位都是我从外面叫过来的,他们一见面就暗示说要给我好处,你说我不腐败行么?
雷胖子见我说得这么直白,说,行,我做得过就做,做不过我大不了不做。
我说,这块牌少说也有五六万,算起来我要你四个点(4%)还不到,我也是搞制作的,行与不行,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雷胖子看过样稿后,蛮用心的请设计师弄了几个效果图,临到签合同那几天,有一天他找上我说,这价钱被压得太低了,利润空间很小,如果不是为了搞好关系,为了往后长期合作,我还真的不想要这块牌,但这块不做的话,以后更没得做,所以现在是不做也不行,做下来也没啥钱赚,你看看这边可不可以少要一点?
我也知道因为第一次合作,这事确实也费了不少心机,价钱方面也在众家制作单位中属于最少的,看在他为了这事请我与张主任吃吃喝喝的份上,我心有点软了,但我仍然装出一副"tan官"的嘴脸,骂骂咧咧地说,你妈的,骗鬼啊,你骗得了办公室所有的人,可骗不了我,少说你也有万多块钱的纯利润。
他装着一张苦瓜脸,说,你也知道,为了这事光吃喝都花了不少钱了,再说,你说这事不给张主任点好处啊?哼,到时人家鸡蛋里找骨头,搞来搞去反而得不偿失。
雷胖子真厉害,他心中很清楚,我在公司里只算是个中间人,拍不了板,最重要的还是张主任这边,最后还有一关,那就是公司最高领导人董总了,想想他*的雷胖子现在是想过河拆桥了,根据我所知,他现在跟张主任的关系已是非同小可了,后来几次他们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了,这事情基本上已定了。
我冷笑着说,你妈的死胖子,你是不是不想给我那2000元的介绍费了,你别忘了前期没有我,你连门槛都没得进。
雷胖子赶紧说,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这个数目多了点而已。
我一副很烦的样子说,你妈的干脆一点,给我多少,爽快一点,看你今天都不像个男人所作所为。
雷胖子伸出一根手指头说,这个数怎样?
我骂道:你娘的,真黑,算了,1000就1000,就当做你给我发工资算了,我不想背着什么tan官的罪名,太难听了。
雷胖子一下子哈哈大笑着说,你们公司不给你发工资,我给你发工资,我现在就是你的老板。说着又是得意地笑着。
我也笑着,讽刺道:老板,你真像个jiang商!
雷胖子满不在乎的,拉着我"亲热"地说,走,我已叫上张主任了,咱们吃饭去……
2001年7月23日,上海宾馆对面草坪上,彩球飘飘,鲜花蔟拥着九运会倒计时牌,我笑着对雷胖子说,你现在牛逼了,你的招牌请来了重量级人物为你揭牌了。终于,随着王市长一声令下,宣示着九运会的100天倒计时开始。雷胖子笑得那脸蛋活像迎着阳光的向日葵花,他终于没负众望,这"地标式"的招牌矗立在深圳最繁华中心地带。虽然,到目前为止,我没拿到雷胖子一分钱好处费,但我依然开心,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角色,最起码,我算是没介绍错人,如果此招牌因为质量、施工问题而出事,谁都担当不起这责任,现在,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了。
雷胖子那天不知多开心,特地请我到酒楼吃一餐,我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叫了几样菜。我说,雷胖子,人家以后问你制作过哪些招牌,你就拍着胸口说我制作过的招牌请来了市长为我揭牌呢。
雷胖子呵呵笑着说,几个通宵算是没白忙了。
吃完饭后,雷胖子叫我一起回去,说今晚给他们发工资,大家玩一玩!
我知道他的意思,发工资那几天,他经常会组织工仔、朋友们娱乐一下。说是娱乐,实则赌钱,即"蒙金花"。那天,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笑颜逐开数着钞票,雷胖子就是不给我"表示"一下。
最后,雷胖子拿着一副扑克牌,笑嘻嘻对着我说,来啊,搞死你。黑仔、大象、流氓等十几个人叫哄着,来啊,金花金花……
我心里很不舒服,伸着手对着雷胖子说,钱拿来啊!
雷胖子jiang笑着,拿了200块钱给我,说,先玩玩,等会再给你。
我心想你妈的,等会我就抢钱好了。
我赌钱一贯是输多赢少,他雷胖子也知道,况且一赌下去就是没日没夜。
最后,我心想着你雷胖子还差我800元呢,干脆玩大点,赢了拿现金,输了抵掉,也值得!没想,到最后不单输掉那1000元,还倒贴了100多元。
离开雷胖子那"赌窝"已将近天亮,我好扫兴,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头晕晕的。转过一个弯,我见黑仔正在一家发廊里,左搂右抱的,一脸的淫笑。
我见到他,又骂开了,说你妈的黑鬼,又来这里播种了。
黑仔毫不客气地说,总比你打空枪好吧,有得看又有得干,来吧,老子今晚运气好,赢了几百块钱,够咱们开上几枪。
马上就有一个涂脂抹粉的小妹挺着一对勾魂波,直往我身上沾,我想摆脱都脱不了硬被拉进去。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我是个正常男人,不"龙抓手"两把,还真的会被讥笑呢。我就势把她扑在沙发上,一只手伸进去她的低领胸口一阵乱摸,那小妹斜着眼角频送秋波,接着一阵嘻哈淫叫。
黑仔在一旁怂恿道:爽吧,家鸡与野鸡的味道就是不同。
我问道:有什么不同?
黑仔一脸荡笑说,野鸡的骚味特浓,你想怎干就怎干,让你真正体味当皇帝那种感觉。
我突然放开小妹对着老鸨说,这女的对波不行,换一个。老鸨说,这里大把的,要大的小的,圆的扁的通通有,随便挑,满意为止。
我看着里头小房子坐着七八个穿着暴露的小妹,像在菜市场一样巡视着……最后,我对着黑仔说,妈的,没有一个有感觉的,没意思,走了。
黑仔一脸的坏笑说,你还以为是在拍拖啊,找有感觉的,哼,你的青青已经飞走了,都几个月了,不正常。
我说,算了,我为你省一颗子弹,留着你下个晚上继续,别忘了给你小弟弟穿上工作服噢。
黑仔嗯了一下,低声而有力地说,假清高。
远远的,我听到一女的叫骂道:该死的太监。
回到我的套房里(已从铁皮房子里搬走了),我感到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冷冷清清,心中自有一种落寞感,如果林青此刻在房间里正等着我,那该多好,那怕是她对我很凶,骂我去赌钱赌得整夜不归家,我也觉得值得,没有女人的男人永远像个不知归家的小孩,总免不了沉湎在外面游荡……
带着刚才"龙抓手"留下的一点狐狸骚味,带着满腔对林青的怀念,带着对眼前经济改善的欣慰……我下面那物儿硬得像节钢管,刚才那句"该死的太监"仍在我耳边萦绕……我闭着双眼,眼前尽是林青荤红小巧的奶头,幽香的肌肤,激情奔放的咿咿哦哦……我随着感到下面有如山洪暴发,手里已是粘乎乎、湿漉漉一片……
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不是该死太监!我心里很清楚,人何以是人,因为是有选择性的才叫人,没有选择性的行为,那是畜生行为。林青,你在哪里?带着对她满腔思念的呼唤,我彻夜末眠。
公元200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九届运动会终于在11月11日广东举行,这是跨入21世纪后首次举办的全国大型综合性运动会,深圳市作为承办城市之一,承办了男子足球、跆拳道、艺术体操、自行车比赛,此次运动会得到了政府与广大企业的重视与大力支持,随着电视、报纸、户外广告等媒体那铺天盖地的宣传下,先前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企业,终于在我们这些业务员的努力下,均表示支持。
能够坚持到最后的都不容易,但只要有努力过的,都没有空手而走,少的有一二万进帐,多的拿了有一二十万的提成,我属生手入行,也就捞了个几万块钱,再加上先前自己的招牌工程,最后,我发现我的帐户里头足有五万多块钱。
知足常乐,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觉得比起先前当一名招牌制作工要强多了,最起码,我不用冒着风雨爬竹架、顶着烈日拿焊枪了,艰难的日子好像发生在昨天,又如眼前这烟幕……黑仔与大象他们这些昔日的工友,一见到我就缠着跟我要烟抽,说我发达了,可别忘了他们噢!
几万块钱,对于他们来说,仿佛是个天文数字,看着他们还停留在昨天的日子里,过了今天不知明天又是怎样?我深深有一种满足感,最起码我从他们这圈子里跳出来了。穷则变,变则通,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我又面临着第二次选择。因九运会深圳广告部是一家临时机构,这运动会一结束也就没有什么事做了。为此,我想找一家公司再继续我的广告业务之路呢,还是就这几万块钱,回到我的老本行,折腾一家招牌店呢?我认为深圳这地方是高学历泛滥的地方,就凭着我这个高中生毕业生能做什么?根本就进不了大型广告公司,小广告公司在深圳也是遍地开花,鱼龙混杂,不单钱没赚到,甚至还会误了时间,到头来知识没学到,钱也没赚到……想此,我主意已定!
为了这事,我特地请黑仔他们吃了一餐饭。黑仔第一个发言说,就我的建议,我觉得你是块做生意的料,你应该自己出来干,工字不出头,帮人家打工永远是打工,看你在九运会那段时间,我真服了你,换做是我们,早就走人了。
我默不作声,沉着抽烟,其实我心中已经有数,听听他们的意见只是我的藉口,最主要的是我想自己出来之后,有好多事情到时想请他们帮忙,最起码,我需要两个精通招牌制作又信得过的人来配合我。
大象人最憨厚了,他两杯酒下肚,整个脸红得像鸡冠。只见他结结巴巴地说,创哥,我听、听你的,你如果自己出、出来干,我们都听你的,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我呵呵笑道:你这头大笨象,是不是醉了?你看看你,舌根发硬了。
大象举着酒杯说,没醉,来,来,我敬创哥你一杯,祝你发达,我们兄弟也沾光。
我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对大家说,来,来,祝我们以后多赚点钞票。
一阵玻璃杯嘎嘎声,仰脖而干。
我见气氛差不多了,又倒满了一杯酒说,我先干为敬,以后有事还望大家帮忙。
黑仔、大象、流氓他们五六个人都站了起来,又是一阵咕噜咕噜见底。
按照我的想法,我想让黑仔与大象他们两个固定帮我,其他人在有事时帮我干零活。如果往后慢慢做大了,再多固定几个人都无所谓。但是我担心他们一贯自由惯了,不会答应。另外从经济利益方面来考虑,管吃管住,我每月最多只能给他们一千多块钱,当然,在深圳这个行业里,也算是不错的了,如果届时确实生意不错的话,多给他们一点奖金根本就不是问题。虽然打零工一天有80元至100元不等,但一个月30天,不可能天天有事,况且吃住都是他们自己的,如此,一年下来,他们省吃省喝,根本就剩不到什么钱。我权衡利弊,觉得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但现在人太多,我想吃饱后再私下跟他们聊一下。
大象一听我的想法,第一个说没问题。他说,妈的,东奔奔,西走走,活得就像一条狗,我早就想找一家公司固定下来了,但是他娘的,都太黑了,最多的每月不是800就是1000块钱,真他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他一阵憨笑又说,以后,我可靠你吃饭了。
黑仔刚才说得好好的,现在却有点失落感,他对我开的条件没有异议,更主要的是他觉得他一直都是跟我平起平坐的,现在却帮我打工,从面子上觉得惭愧。想我们以前一起在汕头打工,睡上下铺,甚至无聊到打赌嫖娼……
我顾及他的面子,也没有强求他,说你看着办吧,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去想,你不要有所顾忌,我们还是一起做事的工友。
最后他说,我考虑一下吧,明天答复你。
第二天晚上,他就找上我说,我决定跟着你一起干,往后,你就是我的领导了。
我笑着说,什么狗屁领导,啥也不是,咱们是土蛮牛,不要太多礼节,更不需要假扮文雅,我们是兄弟,一起做事的好兄弟。
我叫上了大象,三人又一起喝酒,嗑花生、瓜子。我说,刘备当年逢上张飞与关云长,桃园三结义定天下,咱们今天也是三个人,虽不敢说咱们以后能够做出什么轰轰烈烈事业出来,但我相信人多力量大,我们要发挥群体精神,就像狼的那种精神。
大象说,创哥说的没错,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啤酒,用黑仔一句话来形容:三个人喝酒拉出来的尿,足可以装一大水桶。
我经过多次选址,终于在上沙市场旁边租了一个百平方左右的铺面,上下两层(上面是楼阁,可以睡人),一个月差不多三千元租金,觉得蛮合算的。
我在深圳终于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