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丛飞就是后一种人,他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他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人们心中,筑成一座永远的丰碑。
丛飞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他在自己病重时期,还把四处筹集的2万多元医疗费全部寄给了贵州山区的孩子们,直到了他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都不忘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献出来。可以说,他把所有时间都给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没有丝毫的保留,甚至不惜生命的借贷。他曾经用舞台构筑课堂,用歌声点亮希望,用爱的奉献铸就人生。
在这个人情渐淡的社会,许多人看到别人有困难,大多抱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像丛飞这样的人实在是很少见,我觉得丛飞是一个新世纪的“雷锋”,为了帮助别人,却不惜自己的生命。
丛飞,安息吧!相信你所帮助过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一定会帮助更多的人。
1994年,丛飞从沈阳音乐学院毕业后来到深圳,却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工作。
广东省举办歌手大奖赛的时候,他却拿不出600元的报名费。这时,一位好心的女孩资助了丛飞,使得他报了名并获得了大赛的优秀奖,还被一家公司签约。但他再也找不到这位好心人也无从报答她。此后,丛飞决定用感恩的心来回报社会。
他投身深圳义工队伍,成为深圳市义工联艺术团的团长。仅1998年,义工联艺术团筹集到的善款就超过了一百万元。
从1999年开始,丛飞6次到贵州山区为贫困学生送学费。为了帮助更多的贫困学生完成学业,丛飞到处演出挣学费,有时一天就演出几场,丛飞的旧疾胃病日渐加重。当他病倒时,已经为各地贫困学生、残疾人捐款超过300万。而丛飞的家却是一间不到60平米的房子,没有车,也没有存款。
丛飞生病的消息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深圳市人民医院配备了最好的医护人员为他治疗,并减免了多项医疗费。丛飞用爱温暖了这个社会,也把爱心作为一个接力棒传到了社会。
详细内容
主持人 方静:
他是深圳市的著名歌手,家里却没有存款。他只有一个女儿,却是178个贫困孩子的代理爸爸。为了给贫困山区的孩子筹集学费,他忍着病痛连续演出,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面对别人的惊讶和怀疑,他说今生今世无怨无悔。今天的《焦点访谈》向您讲述深圳市“爱心大使”青年歌手丛飞的故事。
解说:
2005年1月,在广东深圳举办的为东南亚海啸赈灾义演现场,很多观众发现他们熟悉的深圳歌手丛飞显得比以前消瘦,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就在这场演出后,从飞倒在了后台。
刘家增 丛飞的朋友:
他从舞台上下来,就大口大口地吐血,我和林燕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当时丛飞就跟我说,刘老师咱不住了行不行,也不检查了。我说为什么?后来他妻子丹丹悄悄告诉我,她说刘老师,我们家只有一千多块钱,交住院费当时至少要交五千到八千。
解说:
作为深圳市有名的歌手,当时丛飞每场演出的出场费都有一两万块钱,人们很难理解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没钱看病呢。最终他的朋友和歌迷为他垫付了住院费。5月13号,丛飞接受了手术。
王玉林 深圳市人民医院医务部主任:
打开腹腔的那一sha那,我们所有在场的人员还是很震惊,胃癌已经由腹腔内扩散和转移,最少说半年以前,如果他能够积极地治疗和诊断,他不至于像现在这个程度。
解说:
丛飞病倒的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他的母亲也从东北老家赶到深圳来看儿子,在丛飞的卧室里,她发现了一个保险箱。
丛飞的母亲:
这是我儿子保险箱里的东西,我寻思趁多少钱,成天锁着,不行不行,我这一看,我儿子还有一个小金库,不知多少钱呢。
解说:
丛飞的母亲打开保险箱,却没有找到钱,里面装满了丛飞和各地贫困学生的信件,很多信写的都是关于学费的事情。
丛飞的母亲:
这都是,你说这得多少钱呢?这都是要钱的信,都是。
林燕 丛飞的朋友:
才知道他这么多的钱给了资助那些山区的孩子,这么多的钱去帮助那些残疾人,弱势群体,他的钱都是这样,全部都是花出去了。
解说:
1969年10月,丛飞出生在辽宁省盘锦市大洼县田庄台镇,因为生活贫困,初二时丛飞被迫辍学。
丛飞:
小时候我捡过破烂,卖过冰棍,就为了赚点学费,当时我学习成绩非常好,非常渴望念书。
解说:
虽然丛飞没能念完中学,但他还有一副嘹亮的歌喉。他历尽艰辛,拜师学艺,最终考入了沈阳音乐学院声乐系,并先后成为男高音歌唱家厉铁成、声乐教育家鲍延义和著名歌唱家郭颂的学生。1994年,丛飞到深圳闯荡,最初一直没能找到工作,就在他生活几乎陷入困境时,他又得到一个好心人的帮助。
丛飞:
那是广东省歌手大奖赛,然后她做迎宾的小姐,我说我想报名,但我没有钱,她说那你给我们唱首歌,她说,哎呀,唱这么好,她说那我帮你吧,花钱帮我报名,花600块钱,她一个月的工资,帮我买的演出服。
解说:
就在这次比赛上,丛飞迎来了自己的人生转折,他获得大奖赛优秀奖,并被一家公司签约,但此后他却再没能找到那位好心人。几年后,丛飞投身深圳义工队伍,并成为深圳市义工联艺术团的团长。
丛飞:
600块钱,改变了我的人生,我找不到她了,那怎么办?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回报社会。
解说:
丛飞的演唱优美动听,给无数观众带来美好的享受。演唱之余,他经常兴致所致,模仿一些著名演员的经典段子,惟妙惟肖的嗓音和举止经常让观众笑声不断,同时他还进行歌曲的创作,由他参与作词并演唱的歌曲《愿你幸福》是许多晚会的保留曲目。
杨华 原深圳市义务工作者联合会秘书长:
我觉得他非常有才华,他的演出,我就觉得很有煽动性,很有感染力,他有很多崇拜者。
解说:
1998年是丛飞组织义工联艺术团的第一年,仅这一年他筹集到的善款就超过了一百万元。而更多时候,他则是分文不取,把快乐送给那些最需要抚慰的人们。《深圳侨报》记者汪磊向我们讲述了她第一次采访丛飞的情景。
汪磊 《深圳侨报》记者 深圳市义务工作者联合会义工:
最让我感动的是,就是有几个智障的人,他们能够随着丛飞的歌声不断地在摇摆,在拍手。我就觉得他的一种歌声能感染,就是说常人不能感染到的角落吧。我就坐在那里还没反应过,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丛飞就坐在我对面。他说你喜欢这种形式吗,我说我喜欢。他说你喜欢,你就来帮他们吧。
解说:
1999年,丛飞参加了深圳市义工联组织的赴贵州山区慰问演出。在这里,丛飞见到了一些因贫困而面临失学的孩子。
丛飞 歌手:
心里很压抑,还有这么多孩子念不起书,上不起学。我也想起我小时候童年,能不能用我的才华来赚钱呢?
解说:
从1999年到2005年,丛飞六次赴贵州为贫困学生送学费。他使这些孩子感受到了来自社会的温暖和关爱。
丛飞:
还哭,不许哭了。看到你好了,我就放心了。等爸爸回家,再给你寄两身衣服来。
解说:
每次到山区,都会有更多的失学儿童慕名找到丛飞。对他们的要求,丛飞总是不忍拒绝。他需要带来的学费,很快从几万涨到了十几万,成为生活中越来越大的负担。
丛飞:
原来九个牛拉一车,现在不是九牛拉一车了,现在是一头牛拉九套车,就很累。
解说: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许多人笑丛飞傻,他的亲人、朋友也不理解他。
林燕 丛飞的朋友:
有一天晚上,我们几个朋友一直跟他聊到差不多天亮,他一直在那儿低着头,不吭声。第二天早上洗把脸,摇摇头,他说,你们不要再劝我了,他说我自己决定的事,我会要坚持做下去的。
记者:
当你觉得挺吃力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是不是有点过力了?想过吗?
丛飞:
后来想了,干脆算了,少资助几个吧。后来想不行,都待在一个学校,这个你资助了,那个你不资助了,我怎么跟人交代,良心上过不去。
解说:
为了完成对孩子们的承诺,丛飞顶着方方面面的压力,到处演出挣学费。有时一天就演出好几场,从前的胃病日益加重,他却总是舍不得花钱住院。2003年夏天,丛飞有一场演出,幕间休息的时候,他的朋友刘家增注意到丛飞的脸色很难看。
刘家增:
他靠在那儿,一只手就使劲捂着胃,那汗出的。我说不对,丛飞,你是不是胃痛了?他说刘老师,不怕,我能坚持下来。这时候他从衣服兜里悄悄就把止疼片掏出来。他会变戏法,你恐怕不知道。回来你们看他,他能把一块钱的硬币放到手里,他变变就变没了,变变变就变出来了,所以他把药片就放到手里。
解说:
当天的演出中,丛飞有一个节目是模仿赵本山的小品。丛飞带着药片上了台。
刘家增:
赵本山不是有几个动作老是摸鼻子,摸什么的,他在这个时候把药就放到嘴里去了。我能看到没有水,他往下咽,咽了几下,咽掉了。
字幕:
2005年1月,36岁的丛飞终于被癌症击倒。
当丛飞倒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已经为各地贫困学生、残疾人捐款超过300万,他资助的178个学生中,已有多人考上大学。
而他自己的家,只有一间不到60平方米的房子,没有车,也没有存款。
2005年5月15日,丛飞向党组织交了一份已准备多年的入党申请书。5月27日,丛飞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主持人:
丛飞在他参与创作的歌中写到,“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圆上好梦,我就不辛苦,只要你回头一笑,我就很知足”。这让我们从另外一个侧面更深地了解了丛飞的情怀。 如今深圳市人民医院已经配备了最好的医护人员为丛飞治疗,并减免了多项医疗费。在丛飞的病房外面,摆满了各界人士送来的鲜花,挂满了深圳市民为他折的千纸鹤。人们为他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歌唱家郭颂与丛飞相约病好后去贵州山区看孩子
徐华 本报记者 李桂茹
“有相当多的艺人都是在演出之前讲价钱,给少了不干,丛飞不仅从不讲价,而且他的演出一多半是义演,他演出时经常达到忘我的地步,一演就是半个小时、40分钟,义演时还自己带面包和矿泉水,他说既然是义演就不要给人家添麻烦。”这是著名老歌唱家郭颂,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的一番介绍和评价。
1995年,郭颂来广东演出时,认识了年仅24岁的青年歌手丛飞。当时,舞台上的丛飞不但歌唱得不错,还展示出他在小品、口技等多个方面的表演才华,尤其是他对东北笑星赵本山等的模仿表演惟妙惟肖,令观众笑声不断,给郭颂留下了深刻印象。于是,他收下了这个学生。
2003年12月8日,郭颂得知丛飞得到“慈善音乐家”以及“爱心大使”等众多称号,提笔给爱徒写下了这样一段话:“为你对社会的奉献精神而欣慰自豪,希望你能做一辈子好事,做一个真正德艺双馨的艺术家。”郭颂曾为丛飞创作了一幅字画,上书:“赠吾爱徒丛飞———爱心天使”。
今年4月,丛飞乘火车到北京,郭颂请专家为丛飞诊病。为了让丛飞能有好的养病环境,郭颂让丛飞住在自己家,每天用车接医生来家为丛飞治疗。郭颂还把自己养护嗓子的药物及保健品给丛飞服用。每天清晨,郭颂陪丛飞到家附近的山坡散步。丛飞曾经含泪问郭颂:“我的嗓子病成这样,还能再登台演出吗?如果不能再演出了,那100多个孩子怎么办?”郭颂想办法放松他的精神说:“只要你安心治病,用不了几个月就会重返舞台!我在‘文革’中嗓子也搞坏了,比你现在的情况严重得多,但我挺过来了,现在这个年纪不是还能上台演出?记住,人生没有过不去的桥,你这么年轻,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丛飞做完癌症手术后的一天,已经75岁的老歌唱家郭颂,专程从北京赶到深圳人民医院看望病中的爱徒丛飞。一进爱徒的病房,郭颂几乎是小跑着奔向丛飞的病榻。看到恩师的突然到来,丛飞心情格外激动,一头扎进郭颂的怀抱,孩子般地大哭起来:“老师啊,这些天来我一直担心再也看不到您了……”“好孩子,不要哭,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我了吗?坚强些,不要哭。”郭颂一边劝说着丛飞不要哭,自己却早已泪湿衣襟。
师徒俩泪眼相望。郭颂又特别叮嘱学生:“我送你两个字:宽容。不但要宽容别人,也要宽容你自己。你10年来供100多个孩子读书,已经尽力,这一点大家都会理解,你不要再给自己增加过重的心理负担,现在最重要的是放宽心好好治病。”
在丛飞的病榻前,郭颂深情地谈起了自己的爱徒丛飞:“他是我特别钟爱的一个学生,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他不但嗓音条件好,又特别刻苦上进,如果不是身患重病,他会有远大的艺术前途。他是一个真正德艺双馨的优秀艺术家。他帮助那些贫困学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我为能有他这样的学生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郭颂和丛飞相约:“等你病好了,我也随你去贵州山区看看孩子们,尽一点我的心意。
本报深圳7月8日电 来源:中国青年报
座谈会上,深圳市文联副主席姚峰、深圳市义工联合会秘书长辛洪波以及丛飞的老师郭颂向大家介绍了丛飞同志的事迹。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分党组副书记、秘书长王峰,中国音协主席傅庚辰,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音协副主席吴雁泽,音协副主席李谷一,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陈爱莲,歌唱家关牧村,青年歌手谢晓东在会上发表了自己的学习感想。其中李谷一更当场承诺帮主丛飞解决医疗费用问题,解决丛飞捐助的一部分孩子今后上学的资金问题。深圳市青基会的代表表示,丛飞捐助的近两百名学生今后的学杂费将由他们负责,预计需要资金200万元,如果大家希望帮助这些孩子,可以与深圳青基会联系,收集资金统筹安排,不实施一对一帮助法。
最后,由张弦宣读了“关于丛飞同志加入中国音协会员”的推荐信,中国音乐家协会分党组副书记、秘书长郑会林宣布吸收丛飞同志为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的决定并转交中国音乐家协会机关全体同志给丛飞的捐款。中国文联党组织成员、副主席仲呈祥做了总结发言。
崔一佳/文
“2400元可以改变那么多孩子的命运,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丛飞1966年生于辽宁省盘锦市大洼县田台镇。读到初二时,丛飞辍学回家,后进入沈阳音乐学院声乐系学习。1992年毕业后,丛飞先后到广州、深圳谋生。
11年前,丛飞在四川省成都市参加为失学儿童重返校园的慈善义演。那天,观众席上坐着几百名因家穷而辍学的孩子。他毫不犹豫地将身上所有的现金2400元放进了捐款箱。主持人告诉丛飞说:“你捐出的这笔钱,可以使贫困山区的20个小学生完成两年的学业!”
“2400元可以改变那么多孩子的命运,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啊!”从那一刻起,他先后20多次赴贵州、湖南、四川、山东等贫困山区举行慈善义演,为当地失学儿童筹集学费。
演艺圈讲究衣着打扮,但丛飞是衣着比较寒碜的演员,惟一显些档次的就是那套白色演出服。然而,墙上挂着的那些奖状和奖章,证明着这个清贫之家主人的不平凡之处:“深圳百名优秀义工”、“深圳市优秀外地来深建设者奖”、“2004年度深圳十大新闻人物”、“2004年度广东省优秀音乐家”以及共青团中央授予的“中国百名优秀青年志愿者”称号,等等。
有钱供贫困孩子读书,却没钱还银行的购房贷款,父母叹儿是“傻子”
2000年,丛飞的父母来到深圳,看过儿子的新房后,心里不禁有些失望:50多平方米的屋子里,除了一台旧钢琴,几乎没有值钱的家当。衣柜关不了门,沙发坐起来吱吱响。
“儿子现在已经是有名的歌手了,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他们几次问儿子,都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有一天,银行寄来了催交购房贷款的账单,丛飞不得不说出了实话:“我在贫困山区资助着100多个失学孩子和孤儿读书,我刚刚为他们寄完学费,没钱交贷款了。”
“你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拿什么来供100多个孩子读书?今年的学费交就交了,以后可不要再逞能了。”对于父亲的话,丛飞不能接受:“我已经答应那些孩子,要供他们读到高中或大学毕业。如果我现在不管了,他们就会重新失学!”看着儿子,张万军和老伴气得一个劲地摇头:“这孩子真是个傻子,他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想一想呢?”
今年14岁的少数民族女孩晏语轻轻就是丛飞4年前在贵州省织金县认下的“女儿”。2001年,丛飞来贵州为希望工程义演并为他所资助的孩子送学费,瘦弱的晏语轻轻引起了丛飞的注意。丛飞抚摸着她的头问:“小姑娘,你的书读得怎么样?”看着丛飞,晏语轻轻流下了泪水:“我爸爸在我生下来不久就不要我了,妈妈在外极少回家,爷爷奶奶交不起学费,大家都说我和没爹没***孤儿差不多。”丛飞一把搂过这个瘦弱的小女孩,鼻子发酸:“孩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我来供你读书。从此,丛飞开始承担她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丛飞6次来织金县捐资助学。织金县官寨乡副乡长徐习文是丛飞在贵州捐资助学的承办人。他介绍说:“来贵州扶贫助弱的单位和个人也不少,但没有谁能像他这样达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他每次来为贫困生送学费,走时不但捐光了几万元甚至十几万元钱,还要向随行的朋友借钱捐,有几次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都脱下来捐了。”
丛飞自1995年正式资助第一批辍学儿童以来,他已经资助了来自贵州、湖南、四川、云南及山东等地的贫困学生146人。今年,在他做癌症手术前,他又在贵州省织金县认养了32名孤儿和贫困学生,资助的孩子总数达到178个。如今,10年过去了,受丛飞资助、亲切地称他为爸爸的孩子,有的已经大学毕业,有的正在读大学,还剩128个孩子依靠他的资助来继续学业。
2001年年底,丛飞刚将3000元交到妻子手中,便接到一个贫困山区孩子的电话:“我父母因为两个姐姐的上学问题又吵架了,爸爸不让姐姐再去读书了。您能不能再多给我家一些钱,让姐姐继续读书?”那一年,丛飞已经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花去了十几万元,而交到妻子手中养家糊口的钱却不足两万元。接到这个要钱的电话,丛飞犹豫了许久,还是向妻子张嘴要钱了:“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你把那3000元先给我,就算我借你的。”
想起结婚几年来的生活,丛飞对妻子和女儿充满了愧疚。他安慰妻子说:“等我把这批孩子供到毕业后,我一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妻子说:“等你将他们供到毕业,我和孩子要等到什么时候?”妻子去法院起诉离婚,将年仅两岁的女儿睿睿留给丛飞后走了。抱着年幼的女儿,丛飞一度陷入痛苦中。但几个月后,他又像往年一样,带着6万元和大批衣物,千里迢迢赶到贵州看望孩子们去了。
他供养170多个贫困孩子读书,却交不起女儿的托儿费
2003年秋天,丛飞的父母来深圳看儿子,发现小孙女睿睿说什么也不肯去幼儿园。孩子说,爸爸没钱给她交托儿费,她不敢见老师。母亲问丛飞,为什么不给孩子交托儿费?他支吾了半天才不得不告诉母亲,他把所有的钱都给山区的贫困孩子交了开学的学费,拿不出交托儿费的钱了。丛飞解释说:“睿睿读的是幼儿园,晚去几天没什么,可那些等着学费读书的孩子一旦交不起学费就会失学,那会毁了他们的一生。再说,我已经承诺要将那些孩子供到毕业,怎么能半途而废不讲信誉呢?”无奈,母亲只好从自己的退休金中拿出4500元交了托儿费,才使孙女重新回到了幼儿园。母亲每月退休金才390多元。
2003年,由于非典,丛飞的演出场数骤减,孩子们的学费也就成了问题。为了及时给那100多个孩子交上学费,丛飞从亲朋好友处借了10万元,在开学前如期给孩子们送去。
看到丛飞的债务越来越多,母亲禁不住为他担心:“欠这么多债务,以后怎么还啊?”丛飞安慰她说:“只要我多联系一些商业演出,还这十几万元钱不难。”然而,他没有想到从此以后,他的胃痛日渐严重,嗓音也渐渐不如往昔,除了一场又一场的各类义演依然不断找上门来,商业演出的邀请却一天少过一天。半年后,随着病情的加重,他再也无力靠演唱为孩子们挣得学费了,欠下的债务无法还上,成了压在他心头的沉重负担。
从2004年春天开始,丛飞胃部经常剧烈疼痛,还时常吐血、便血,家人和朋友们都劝他住院治疗,但他拒绝了,只在门诊部开了些口服药。
2001年,邢丹与丛飞相识。2004年,比丛飞小12岁的邢丹成了丛飞的新娘。邢丹还辞去了空姐工作,当起全职家庭主妇,成为丛飞捐资助学的得力帮手。2004年7月,邢丹跟随丛飞去黔南贫困山区为所资助的孩子送学费。那一次,丛飞与邢丹在贵州待了6天,他们捐光了带去的6万多元,捐光了空运来的20多箱衣物,也捐光了他们身上的外衣、钱物。
说起妻子邢丹,丛飞充满自豪:“无论是我把挣来的钱给了贫困山区的孩子,还是给了残疾人,邢丹都很支持我。她知道我把这些视为生命中不可放弃的责任……上苍给了我丰厚的回报,那就是让我娶到了一个好妻子。”
丛飞得知自己患上晚期胃癌后,他向好友徐曼留下遗言:“邢丹与我夫妻一场,跟我过着清贫的日子,还跟着我去贵州贫困山区捐资助学,吃尽了苦头……我死后,她自己怎么带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呢?你们大家一定要做通邢丹的工作,让她把孩子打掉……”邢丹听罢,情绪激动不已:“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这个胎儿,可能会一无所有了,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将这个孩子打掉呢?”
他捐出去的钱达300多万元,自己病重时却支付不起医疗费
作为歌手,丛飞没有固定收入,他得马不停蹄地演出才能负担100多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常常是下午和晚上都有演出,一连十几个小时不吃东西,直到夜里演出结束后才能吃上饭。时间久了,他的胃病越来越重。如果在演出前胃疼难忍,他便服几片止痛药挺过去。
为了给贫困学生交学费,他倾其所有,10年捐出去了300多万元,还为此欠了17万元的外债。
2004年12月,丛飞开始吐血、便血,胃部剧烈疼痛,在止痛药的支撑下演出了16场,仅12月25日圣诞节当天就演出3场。这19场演出中,只有一场是有收入的商业演出。
2005年1月下旬,丛飞的胃病加重,已经无法登台演出,他对妻子邢丹说:“上次去贵州时,我曾答应接晏语轻轻来深圳过年,让她看一看大山外边的世界。现在,她已经放寒假了,一定天天盼着我们接她的消息呢,你尽快联系机票把她接来,不要让孩子失望。”
邢丹感到有几分为难:丛飞看病的钱都还没有着落,哪里有余钱给晏语轻轻买往返的机票呢?看到妻子的迟疑,丛飞态度坚决地说:“我的病不要紧,你先给孩子买机票吧。”
1月26日,14岁的晏语轻轻终于来到了深圳“爸爸”的家中。丛飞拖着病体亲自去机场接她,他和邢丹一起陪着晏语轻轻经历了许许多多她生命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吃麦当劳,第一次乘电梯,第一次去儿童公园,第一次逛大商场,第一次穿上漂亮的新衣服……
看到晏语轻轻每顿饭吃得很少,细心的丛飞赶紧又带着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她患有肝炎。丛飞不顾自己的病痛,一次又一次地带她去医院治疗,每天亲自照顾她服药。20多天后,晏语轻轻的病情得以好转,她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丛飞到医院又开了一些药让她带回贵州服用,还给了她1000多元钱。
从2005年年初开始,丛飞已经难以下咽食物了。然而,接到赈灾义演的通知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抱病参加了为东南亚海啸灾区的6场赈灾义演,还将用于治病的1.5万元钱捐献了出去。
当丛飞忍受巨大的痛苦坚持完最后一场演出那天晚上,他大口吐血昏迷了许久。家人将丛飞送到医院,医生说他必需马上入院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住院3天花去1800多元,丛飞吓得瞪大了眼睛说:“我们拿什么交医疗费呀?”他强迫家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由于没有进行系统的治疗,丛飞的病情迅速加重,他的胃部昼夜不停地疼痛,整夜用枕头顶着。随后,他的嗓子也出现严重问题,嘶哑得连说话都感到吃力。此时的丛飞,连几百元的买药钱都拿不出来了。
4月22日,丛飞住进深圳市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医院同意在他拿不出治病钱的情况下为他进行治疗。5月12日,丛飞被检验出“胃低分化腺癌”,是胃癌中恶性程度最高的一种。
5月13日,人民医院为丛飞做手术。打开腹腔后,医生们发现胃癌已经扩散,为胃癌晚期。医院为丛飞设立了特别治疗小组,确定了以化疗为主的综合治疗方案。完成3个疗程后,丛飞的身体出现好转。
“孩子们,爸爸不能亲自来看你们了,但爸爸很想念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名对社会有用的人……”躺在病榻上的丛飞吃力地给贵州的“儿女们”录下了这样一段话。
尽管身患重病,丛飞仍然惦念着贫困山区的那100多个孩子,惦念着他们这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上。5月17日,他把大家捐给他治病的钱留下化疗费用后,拿出两万元钱捎往贵州织金县贫困山区。
中国青年报记者 李桂茹 深圳特区报记者 徐华
-- 作者:marner
-- 发布时间:2005-6-29 14:21:00
-- 善与感恩滋养着道德生态
他供着100多个贫困孩子读书,却没钱交银行的购房货款;他时刻记挂着将那些孩子供到毕业的承诺,却交不起女儿的托儿费;他捐出去的钱达300多万元,自己病重时却支付不起医疗费;他把自己有限的生命透支进无限的慈善事业中———深圳义工丛飞倾其所有捐资助学的悲情事迹,深深地震撼着我们的心灵。
伴随着震撼而来的是由感恩传递的浓浓社会温情。丛飞高尚的行为获得了社会热烈的回应:官员赞扬他的精神“折射出一座城市的灵魂”,医院全免了他的所有治疗费用,病友含泪捐款后与他相约共同战胜病魔,他帮助过的人专程从远方赶来看望他,更多的义工开始接过他捐资助学的接力棒……
一个人的善行激起千万个人的热情回应,一颗高尚的心牵动起千万颗心的热烈共鸣。心与心相连,爱与爱碰撞,善与感恩的交融滋养着我们的道德生态,构建起一幅和谐的社会图景。
一个社会的道德生态,并非是依靠某种外在强加的力量建立起来的,而是一种内在的平衡,即需要一种内在的生长机制。在人性中,有一种情操,以关怀他人的祸福,使别人的幸福成为自己的必需。他在别人的幸福中,除了看到这种幸福而引起的快慰以外,并无丝毫得利。以这样的道德情操为起点,包括社会对善行的赞许、受惠者无保留的感恩、情感上的及时补偿等等。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有缺失,都会伤害到社会的道德自治能力,伤害到道德生态。而在这些环节中,受惠者无保留的感恩又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因为缺少了感恩的滋润,道德生态的链条就会断裂。
沙漠里的人吃完西瓜后,把瓜皮残留有瓤的一面朝下放在地表,让其水分被蒸发的速度减慢,留给已经喝完水的后来者,因为如果不对一个面临死亡的人施以援手,下一个倒毙在路旁的也许就是你自己———这是一种在恶劣的环境中自然形成的一种道德生态。可以想像,如果这个道德生态中缺乏感恩意识延续的话,生态就会枯萎。
丛飞倾其所有捐资助学,其实是在努力以其高尚的道德情操构建一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德生态。让人欣慰的是,社会对他的回应是热烈的:从官员的赞许到受惠者的感恩,从身边人的支持到更多义工的参与,都在以心心相印的感恩呵护着这一道德生态。
写到这里,想起了经典舞蹈《千手观音》的寓意:只要你心地善良,心中有爱,就会有一千只手来帮助你。只要你心地善良,心中有爱,就会伸出一千只手去帮助别人———当“心中有大爱”的丛飞伸出一千只手去帮助别人时,他欣慰地收到了一千只手爱的回应。“我伸千手,千手助我”的道德理想在善与感恩的交融中散发出大爱的光辉。
这个过程中也有个别不和谐的东西。一个丛飞资助成才的大学毕业生,当丛飞竭尽所能未能帮他找到如愿的工作时,他竟然质问丛飞:你总说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我也一直称你爸爸,可你拿出一个爸爸应有的责任感来为我找工作了吗?还责怪丛飞“对媒体说了自己的真实名字而让自己很没面子”,最后又与资助了他3年的恩人断绝了联系。另一个让人感到窒息的事实是:当丛飞躺在病床上连几百元的买药钱都拿不出来,没有能力再给孩子寄钱的时候,有的孩子和家长却不时打来电话催丛飞寄钱。
人性的复杂,使我们很难苛求一个完美的道德生态。也许,个别人感恩意识的缺失,更加凸显出爱的伟大与美的崇高,强化着社会在感恩上的共鸣———对冷血和薄情共同的道德排斥中,我们在道德凝聚中会抱得更紧。
中国青年报评论员 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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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飞,最近频频出现在媒体的新闻人物,一个普通的歌者,一个倾尽自己所有并还欠帐十多万元去资助山区失学孩子的“傻子”,一个自己得到绝症却无钱医治的病人,让人感动落泪。
在丛飞病重时,有的受助者对他进行慰问,并用各种方式继续传递着丛飞的爱心,但是也有些受助者对丛飞不闻不问,甚至于冷潮热讽,冷语相讥。
看几个让人郁闷,心底发寒的故事:
故事一
一个曾受过丛飞资助的李某大学毕业,已在一所大学里做教师,自大学毕业后与丛飞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只是一次接受媒体的采访,不小心说出了受丛飞资助上大学的事实,几天后他从网上看到记者写的文章中提到自己的名字,很不高兴,感到没有面子,要求丛飞想办法删去文章中他的名字,这恐怕是他毕业后第一次和丛飞联系。
知情者问李:“为什么要删去名字?”
李:“我现在是大学的老师了,这事让学生知道了我会很没面子。”
问:“贫困受助是你的重大的机遇,再说贫穷并不是罪恶,学生知道又能怎样想?”
李:“我就是不想学生知道我的过去状况。”
问:“受助是耻辱吗?”
李:“我没说是耻辱,但我希望永远不再提起这段往事。”
李某喜欢上网,没道理不知道丛飞有病无钱治疗的事,但至今没有一句的问候。
故事二
在深圳打工的受助者小A说:"丛飞看起来好好的,怎么会得病呢?"知情者希望她来看看丛飞,至今没见她的影子。
丛飞不仅资助小A读完大学,还在深圳为她找到一音乐老师的岗位,她不满意丛飞为她找的工作而不再和丛飞联系,记者找到她的电话,和她通过一次电话:
记:“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是否记得自己接受过丛飞的资助?”
A:“我是接受过他的资助,当然记得,当时丛飞同意帮助我也是出于一种自愿,他有他的想法,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他。”
记:“他资助你时地有什么样的想法?”
A:“至于他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也说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所图的,至于他图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
记:“我猜不到,你猜到了吗?”
A:“我没时间去猜别人的想法,但你作为一名记者今天来给我打电话,核实丛飞是否资助我读了大学,不是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的想法吗?”
记:“他胃出血了,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可他现在陷入了没钱治病的困境,你想没想过应该向他伸出援手?”
A:“向他伸援手?怎么伸?给他治病?可我现在每月不过三四千元钱,还没这个能力。再说,他也从来没向我提过这个要求。”
记:“你无力帮助他,可也应该去看看他,让他知道你还没有忘记他。”
A:“我太忙,没有时间。”
故事三
丛飞住院后,许多受助的家庭打电话来催款,没及时收到学费的家长对丛飞产生怀疑,甚至有人说他是骗子。
一天一个电话打到丛飞朋友那:“不是说要将我的孩子供到大学毕业吗?他现在正有读初中,就不肯出钱了,这不是坑人吗?”
朋友解释:“丛飞病了,已经几个月没演出了,现在暂时没钱给孩子交学费,等他身体好了一定想办法寄钱过去”对方听了半信半疑,最后丢下一句:“那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治好病出来挣钱啊?”
本来是好心的捐助,现在却如还债一般!而且对方没有一点同情心,他们心里想的只是钱!
故事四
有一个叫Z的女孩,主动打电话给丛飞:“丛老师,听说你是个有爱心的慈善家,资助很多贫困的学生读书。我现在也遇到困难,你能不能资助我一点生活费?”
丛飞没有二话就给她寄去2000元,此后每学期开学,丛飞总会接到Z要求帮助的电话,丛飞也总是有求必应。
大三开始,Z的要求开始升级,不但要生活费,还要课外补习费以及高档物品,她甚至要求丛飞给她买MD听音乐,丛飞花了2800元买了一台MD给她寄了过去,(要知道丛飞家仅有的一台空调还是二手的,价格也不过是四百元)。不久,丛飞收到一条短信:“MD已收到。”
毕业后,Z当了一名歌手,但再没有和丛飞有联系。不久前,有人告诉Z丛飞住院的情况,Z说:“请转达我的问候,让他安心养病。”自此,再没有了Z的音讯。
我在打下这些文字时,我心里一阵阵发寒,掌心一直冒着冷汗,有些人穷得愚味我们能原谅,但是在接受过资助,受到高等教育之后仍不会感恩图报?是他们的悲哀还是丛飞做错了吗?这样下去,不知还有没有人再敢去做好人呢?
大家知道丛飞吧?
大家是否知道丛飞资助的178个学生里有102个是织金人?
大家又是否知道织金的民间为他筹款治病,而毕节地委行署等却对他无视?
一个伟大的人感动了中国,却没有让毕节的官老爷们感动。。。。。。
毕节人们,我为我们的地方政府感到耻辱。
假如丛飞病逝,谁与陪葬?本文网址:http://bbs.163.com/board/rep.jsp?b=shishi&i=188554 复制
是这个月才从报纸和电视上了解到有位叫丛飞的好人,看了听了他的故事,忽然内心里泛起一个疑问,当有关部门现在大力报导他的好人好事时,有没有考虑到,如我这般看了听了的人,到底还有多少勇气去学丛飞那样做个好人呢?
丛飞已经当好人当了11年,这期间为了给资助的孩子交学费,他甚至下跪求钱!这11年里他马不停蹄地赶场,家徒四壁却赞助了178位孩子,花费了近300万!
就在这11年期间,我们从媒体上了解到张艺谋去乌克兰种花;了解到王菲离婚了又找、找了又散、散了再继续;了解到前些日子还无限风光在众多摄像机面前大谈全省规划的某位高官其实是一大贪;甚至了解到虐囚的那个女兵肚子里怀了个野种,基因待定……
现如今这么快捷的资讯面前,却唯独没有热播过好人丛飞的故事。其实,类似丛飞的好人还有很多,比如任常霞,比如还在默默做好事的那些无名人,可中国的媒体还是秉承了“不死不报、不将死不报”的无耻传统,并且有继续秉承的决心和信心。
因此,丛飞只能拥有胃癌晚期成为社会焦点的权力,而类似阿星这样的民工也只能在等着挨枪子的时候才能得到城里人的关注,在此,我以个人的名义向中国的媒体保证,如果好人丛飞最终不幸病故,在为他献上花圈的时候,我会从路边摘几朵野花和狗尾巴草献给社会喉舌们——中国媒体已死!永朽不垂!
178位孩子如果没有丛飞,也许其中绝大多数此时正在某个小山村里赶着驴或是在简易竹屋里当个新嫁娘,如果不是丛飞,不仅他们不会得到人生的改变,更不会被大众所知,他们的故事根本就不会被主流关注,因为我们的主流眼睛只盯在那些可以拉来赞助的项目上,于是,打开电视机啊,看见了傻皇帝;再打开电视机啊,又看见了侠在飞……
也许愚弄百姓是现今大制作和大明星们的挚爱,他们用近似于白痴的对白编排出毫无根据的情节,用与排入黄河的污水一般廉价的眼泪演绎他们所以为的现代人生活剧,末了,再去什么个电影节上混个听都没听过的奖(其实,在国外连个街道委员会都有权力举办电影节),便可以成星成腕了,于是,我们开始觉得盗版碟很象杀富济贫的佐罗,开始在内心里反思为何在古时艺与娼同席。
也许有一天,好人丛飞的故事会被编成N长的连续剧,就如现在的《任常霞》,可是那也仅仅是一个陪衬!我们打开电视机,还是会被浸泡在偶像和奇幻的污水中,电视机的对面,艺人们用流水线生产着垃圾产品用来麻痹大众再挣些银子,而电视机的这面,除非是手头没有盗版的进口大片或是直播的意甲联赛NBA火箭赛事,否则傻B才会看更傻的傻B演的那些连傻B都看不下去的剧——中国影视已死!他们活过吗?
听说牛群代表基金给丛飞捐钱了,听说省市的领导到医院慰问了,还听说某个大款又许诺要接下丛飞手中的枪帮他供那178位孩子了……仿佛一块肉臭了,片刻之间招来一大堆的狗狗蝇蝇。
假如全中国只有178位贫困儿童,我会到电台为这些围着丛飞又握手又流泪的好人们点歌;假如扶贫办公室或是经济发展研究所能站出来拍着油乎乎的小肚子向大众保证:全中国以后不会再有贫困儿童了,我会用《政治经济学》上的原话教育身边的孩子们: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假如从故乡来电话告之:全部下岗工人都重新再就业真正安居乐业了,我会开上车带着当年庆祝申奥成功的喜悦上大街放鞭炮,罚款?认了!假如……
其实所谓的假如、如果、比如、假设、换句话说、比方等等词汇在现代汉语中等同于不可能!于是,在省下点歌的钱之余,内心多了份冰凉——当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依靠谁?
据2004年的一次社会调查显示,在中国,普通人生活遇到困难时,60%想到的是家人,而在美国排在首位的是警察和政府。所以178位孩子称丛飞为“爸爸”,这不仅是一种尊敬,其实也是种本能,因为爸爸才是最可以依靠的人,也是只能依靠的人。
谁都知道中国基础设施差,社会帮扶力量弱,但每年近6000亿美元的涉外赌金又从哪来呢?这6000亿美金能资助多少位孩子上学,能救助多少下岗失业家庭?我们在高薪养廉,我们在每年提高公务员的收入,我们在每个城市建里大批企事业单位住宅,我们甚至让市政府办公大楼成为一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可是,我们的社会帮扶只能靠好人丛飞吗?
——中国福利制度将死!什么时候能救活?难讲。
在采访丛飞的时候,他说每到给孩子们交学费的时候,总有一些家长打来电话说:“孩子们的钱怎么还没来啊!什么?你手紧?你这不是在坑孩子吗!”丛飞还说,他被确认出胃癌晚期住院期间,他资助上大学并拥有了好生活的孩子们,没一个到医院来看望他。
电视里,他苦笑,电视外,我们甚至连苦笑都挤不出来。迅猛发展的经济让人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了很多,可用“打工”来代替“工作”的国情,却让人们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存折上小数点前的零再增加,还是怕穷,还是怕有一日挣不动了怎么办?
在80年代,全中国的知识分子和精英人士们都在批判旧的中国文化,儒家、道家、法家,流传了5000年的传统文化到了我们这一代的手上终于OVER,不破不立,可打破了旧的之后,知识分子们并没有提供出新的让大众广泛认可的道德规范!
于是,我们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是一个“滴水之恩须涌泉相报”仅仅写在课本里的国度,是一个连“孔融该不该让梨”都得争个吐沫星子横飞的国度,是一个丛飞被身边人称为傻子的国度……
那些大学毕业现在坐在电视边看曾经称丛飞为“爸爸”的人,在看到丛飞化疗后无发的头,看到丛飞年轻妻子流泪的眼时,一定会过意不去吗?而这些被资助的孩子们,当具有能力之后,还能走“丛飞爸爸”走过的路吗?如果连他们都不会,还会有多少位丛飞?
——身患癌症晚期的还有我们这个国度的道德体系!而这恰恰是我们标榜自己是“具有5000年文明文化传统的国度”传人的基本资格!
相信在一些尚未成焦点的地方,有很多丛飞们在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其实,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需要者一些帮助,是件很愉快的事!其实,这就如同我们在大骂小日本的时候,不妨留点口水蘸在指尖上去翻翻书,真正按教科书上教的那样:“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别让“好人”一词成为个传说。
谨以此文祝好人丛飞早日康复!
今年4月,他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当人们查看他的存折时,里面竟然没有一分钱,连自己看病的钱都成了问题。近日来,国内众多媒体纷纷对丛飞的事迹进行了报道。
在丛飞捐助的178名贫困学生中,有102名在我省织金县,这些受到捐助的孩子都亲切地把丛飞称为“丛爸爸”。当丛飞身患绝症的消息传到织金时,大山里的人们顿时震惊了,大家在密切关注丛飞病情的同时,更在默默为他祝福,一份份饱含真情的牵挂与期盼,穿越崇山峻岭,飞向遥远的深圳。
官寨乡是丛飞首次在织金开展捐助的地方,官寨小学六年级就有7名学生得到捐助。当丛飞身患癌症的消息传来时,全班顿时哭声一片。这些学生当中,16岁的朱圆更为悲伤,从三年级开始,这名家庭贫困的蒙古族女孩就在丛飞的资助下读书。2003年丛飞还专程到朱圆家里看望。闻听恩人身染恶疾,朱圆怎不备感伤悲!当她回家把这一不幸消息告诉家人时,朱圆73岁的爷爷朱德明不禁老泪纵横,连声大呼:“苍天不公呀,这么好的人怎么还要让他生病呀!”
作为全县的学生代表,朱圆在动身前往深圳时,还特意从丛飞捐助自己的钱中拿出了100多元,在当地买了一件富有地方民族特色的服装给丛飞带去。“但愿丛爸爸穿了我买的衣服,病就可以好了,他又可以重新走上舞台唱歌了!”在这件衣服里面,包含着朱圆美好的愿望。
得知丛飞生病后同样悲痛不已的还有官寨中学初二年级的学生宴雨青青,这个有着浪漫名字的女孩却有着不幸的身世,被父亲撵出家门后的宴雨青青3年前在丛飞的帮助下,得以顺利进入学校读书。从此,丛飞就成了她最敬爱的“丛爸爸”。去年春节,丛飞还把宴雨青青接到深圳的家中过年。“丛爸爸咋个就病了嘛?”宴雨青青至今还不相信丛飞患癌症这个残酷的现实,无论谁在她面前提起丛飞,她都会痛哭不已。
在牵挂丛飞病情的同时,织金县各族人民还用特别的方式表达对这位“爱心大使”的敬重之情。7月8日,共青团织金县委、织金县教育局发出倡议书,号召全县所有师生为丛飞募捐,虽然师生都很贫困,但大家都争相把节省的钱捐献了出来,不少农村的中、小学生将自己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钱送到老师手里,一角、两角……这些平日舍不得花掉的钱里,寄托了大家一个共同的心愿,那就是希望丛飞能早日康复,继续自己未尽的慈善事业。
短短两天,全县师生就捐献了55626元,这些捐款大多数为零钞,工作人员整理统计时,整整花了两天时间。看着那一张张沾满汗迹的零钞,工作人员禁不住泪流满面……如今,织金县广大师生捐献的钱款,已被县有关负责人带往深圳,化作了来自贵州大山里的片片真情,献给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丛飞。
作为一名著名歌手,丛飞的商业演出频繁,本可以过上富裕生活,但他10年来倾其所有,累计捐款捐物300多万元,资助捐助失学儿童和残疾人超过150人,自己却一直过着清贫的生活。
今年5月12日,年仅36岁的丛飞被确诊为晚期胃癌。在治疗期间,丛飞说:“当我不行时,把我的眼角膜和有用的器官用来救治别的病人,剩下的遗体也捐献出去,用来进行医学研究。”
感动中国!感动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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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经济”的作用的确左右着媒体中人的笔杆与镜头,这是不争的事实。仿佛窃贼的眼光老是盯住人家的口袋,嫖客的眼光老是瞄着女人的大腿。但也并不全面。我们的媒体,或者说是社会的喉舌,毕竟不同于一般的狗仔队,只擅长制造文化垃圾或烘托社会精英。它还需在社会上完成它应尽的社会责任与义务。而这所谓的社会责任与义务又绝非仅仅是那些长官的尊容,呆板的会议,或那些仅仅和钱相关的人和地方。这世界上还有更多普通人的生活与情感,还有像丛飞这样已经付出很多很久,只差付出生命的义人。 丛飞的癌与社会的癌
李吉诃德
事实就是这样残酷。丛飞10年间的善举,300万元的善款,178个受到善爱的孩子都不足以使我们这个社会知道哪怕一点他的音讯,直到他孤独而坚挺地走到癌症晚期。
而这又是一个资讯高度发达,信息无限扩展的时代。你随便打开一个无论是新闻还是娱乐的网站,都可以轻易知道陈孝萱的腿长,许佳容的胸围,某位CEO的红颜知己,或者某位阔人的如厕习惯,等等。潘玮柏的脚伤牵挂着无数FANS,林志玲的落马疼彻了许多人心,那英的生育足以与矿难争夺眼球,李谷一的小疾也需要我们尊敬的仲呈祥同志通过中央电视台向全国的观众呈报,仿佛葛优的那句“她已经不咳嗽了!”……而丛飞只有孤独而坚挺地走到癌症晚期。
反驳不请自来了——丛飞虽是艺人,但他是个怎样渺小的艺人,怎能与我们那些大腕巨星相提并论?所以,丛飞的默默无闻实属正常,这正是媒体市场化的必然。
“眼球经济”的作用的确左右着媒体中人的笔杆与镜头,这是不争的事实。仿佛窃贼的眼光老是盯住人家的口袋,嫖客的眼光老是瞄着女人的大腿。但也并不全面。我们的媒体,或者说是社会的喉舌,毕竟不同于一般的狗仔队,只擅长制造文化垃圾或烘托社会精英。它还需在社会上完成它应尽的社会责任与义务。而这所谓的社会责任与义务又绝非仅仅是那些长官的尊容,呆板的会议,或那些仅仅和钱相关的人和地方。这世界上还有更多普通人的生活与情感,还有像丛飞这样已经付出很多很久,只差付出生命的义人。
然而事实是,若不是丛飞的癌症晚期,我们如此众多,如此豪华的媒体大军也不会这般浩浩荡荡地对他进行地毯式的采访,接力式的报道。一个央视竟是几大栏目倾巢而动,足见吃定了丛飞的决心。《艺术人生》的哭,《文化访谈》的说,《面对面》的问,《经济半小时》的评都是品牌,这次一股脑全贴到了丛飞脸上。或许这还只是小结。《实话实说》的侃,《星光大道》的闹,《春节晚会》的烂尚没有动用。倘若丛飞有幸,想必也是跑不掉的。
一切都像是应景、赶场之举。丛飞呢?就用病哑的嗓子一遍遍说着同样的事情,回答着同样的问题,仿佛一个可以调度,只会发声的工具。使人几乎忘记了这原是一个Ctrl+C、Ctrl+V的年代。从某种意义上,这更像是一次抢救式的记录,或者告别。在无数做作的嘴脸与泪水中,在无数虚伪的炒作与评价中,丛飞依旧独自忍受着他的欠帐、他的内疚、他的不被理解、他的癌症晚期。
生命就是这样,每一块鲜肉都会引来些什么,比如翱翔的鹰,比如狮子,比如癌症;丛飞由一个那么鲜活的人变成了现在的病体,同样地,也会引来些什么。
各路媒体纷纷来了,民政部要员来了,各级团组织派员来了,赞助来了,义演来了,免费机票来了……各类座谈会召开了,各等佳宾登场了,深情而欣慰地回忆起与丛飞共同度过的日子了……中国文联发出倡导了,仲呈祥、李谷一、郁钧剑、关牧村、金铁霖等人开会提议了,“的哥”爱心班成立了,短信大赛启动了,金奖授予了,牛群来探视了……我们还不知高手中的高手宋祖德先生是否有所计划。想必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如果此刻他不在丛飞身边,那么他一定就是在来丛飞身边的路上。”这不仅是广告的范本,当然也是许多人为人处世的考虑。
病床放在那里,死神也不会远。我们看到许多人都在抓紧时间与机会,做他们自己盘算着的事情。之后呢?丛飞这样坚守着,或者不幸放弃之后呢?相信很快,或者竟等不到很快,除了他的亲人和一些——记住是一些!——他的受益者之外,大家早已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体去了,就像当初的蜂拥而来一样。或挣钱或做戏,或受贿或偷情,或混日或抱怨……心里并无放着丛飞的地方。
为什么丛飞的善举竟是“停不下来”呢?这里面自然有他的执著道义,但同样也有孩子家长们的追索。为什么一位捐助300万的义人竟交不起女儿的托儿费、自己的医疗费,反欠了17万的外债?这里面自然有他的执著道义,但同样也有周遭世态的炎凉。不是有被救助孩子的家长并不相信丛飞的患病而以为他要“赖帐”吗?不是有被救助的学生大学毕业后责备丛飞不尽心尽力为其谋职,枉称“爸爸”吗?不是他还责备丛飞对媒体说出自己的大名而使自己很“没面子”吗?不是有人怀疑他的医疗费是挪用了社会助学捐款吗?不是有更多的人怀疑他的动机是否纯粹吗?
或许,上述的一切都有理由。或许,丛飞和大家一样尚活人间,他的“动机”就难免不那么“纯粹”。但不妨请这些“纯粹”的人们将自己的“纯粹”保护好,近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远等到丛飞化作“纯粹”的鬼魂之日,拿出来掰开看看,所谓“纯粹”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从冷眼冷言中找到自豪与安慰,从过往及现在的丛飞身上找到愉悦与幸福感,这是祖传的法宝,也是现世的选择。或许这正是丛飞除去榨尽了自己身上最后一枚硬币,最后一个细胞之后留给人间的另一种价值吧。“我虽没有丛飞有名,但比他健康”,“我虽没有丛飞有钱,但我比他会花”,“我虽没有丛飞仗义,但比他聪明”……于是大家活得很好。
如果好人丛飞最终不幸病故,在为他献上花圈的时候,我会从路边摘几朵野花和狗尾巴草献给社会喉舌们——中国媒体已死!永朽不垂!
丛飞先生精神永存!永垂不朽!
鉴于多种因素,偶已于今年年中宣布退出深圳义工联。
鉴于多种因素,偶已于今年年中宣布退出深圳义工联。
1、形式主义
2、为政府做秀
3、行动方向掩盖了事物的本质
4、除了主动去找,我从来没见过义工
5、……
他的故事要让我们大家和政府都要好好想想?靠个人帮助是很难改变贫困人的生活水平的,用金钱往往不但不能救济到贫困的人而且会使他们失去人生奋斗方向。对于贫困的地方而言,援助资金的使用得不到公平的对待,有的更需要钱读书的人失去了读书的权利。失学人太多,为何每年国家到在偏远山区扫盲,一样到处都是文盲;每年国家都在送科技下乡,为何农村还保留在原来的种地水平和贫困线下。我认为人们能够帮助农村人们学到技术和生活的技能,他们就会靠自己的发展而成长和脱贫。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解决贫困和发展的问题。
1、形式主义
2、为政府做秀
3、行动方向掩盖了事物的本质
4、除了主动去找,我从来没见过义工
5、……
算老!不克参加了。新闻是维护统治者利益,往往好多的东西都是在夸大其词!忽悠老百姓。